“茅房不?在这边。”对于娇俏动人的姑娘, 曹见帧总是耐心十?足, 少不?得?温言软语。
“可是迷了路?不?妨让我带你?去。”
若是这个时候推辞,恐怕会惹起怀疑。窦绿琼道了声“多谢”,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眼睛四处打量。
她这次来曹府,身边只带了抱香和?松涧。
“对了,上次在玉构玲珑馆, 只来得?及嘴上给娘子赔罪,不?曾留下什?么赔礼。曹某心中过意不?去, 已经让下人略备薄礼, 待会娘子回去时千万收下才好。”
曹见帧充作个斯文气象, 有心与她多待, 因此放慢了脚步。
窦绿琼嘴里嗯嗯应着, 实则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
“对了, 我听说?你?们家前些天在找一个逃跑的昆仑奴, 找到了吗?”她突然问。
曹见帧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消息竟也传到娘子耳朵里了吗?”
窦绿琼知道, 难保卫玠不?知道。他又素日是个冷面阎王,在刑部办起案来毫不?留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此事当真是棘手起来了。
“我也是在茶肆听说?的。”窦绿琼怕露馅, 忙低声找补道。
曹见帧缓下心神,叹了口气,说?道:“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那?昆仑奴原本在清饮楼表演杂技,幸得?我爹赏识,买下来养在院子里,好生供着。只是有一日他犯了错,不?过打了他几下,这蛮鬼子就受不?住跑了。”
窦绿琼内心腹诽:就那?日塞喇的伤势来看,只是打了他几下吗?
她悄悄瞪了几眼还在编瞎话的曹见帧,心里愈发讨厌起他来。
曹见帧:“好在昨日已经寻着他了。”
窦绿琼停住了脚步,仰头道:“我曾在清饮楼见过他表演,技艺十?分?精湛。若他犯的不?是什?么大罪,我可以向你?借他去卫府表演吗?”
曹见帧眯眼,没答话,忽然怀疑起了她的来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行人已经行至静室门外?,曹见帧就是再被美?色所迷,也不?由打起了十?二?万分?警惕。
“我就送卫娘子到这了。”
说?罢,他转身告退,收了笑颜,冷声吩咐人去差妹妹昨日搜寻的别院来历。
等曹见帧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窦绿琼忙抄小道往院内更深处走去。
松涧善于观察,一路上根据曹府下人们的来去已经摸清了他们平时住的地方。塞喇保不?齐就在那?里。
自从上次撷月先是命他与浮峦二?人搬运一个诡异的箱子,又差他们去打听逃奴。松涧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就只差问出口确认。
不?过他当初能被高倩选中来窦绿琼身边伺候,靠的就是一份少说?多做的机灵与忠心。
途径一片土地,土壤颜色与其他都有不?同,荆棘遍生,稍有不?慎就会扎出血来。
“娘子,小心。”抱香说?。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一路掩人耳目,来到一座空荡荡的祠堂前,紧邻下人房。
松涧:“既然他们要看住那?昆仑奴,必然不?会离下人房太远。”
窦绿琼觉得?他说?的有理,于是让二?人在门口放哨,自己小心推门进去。
祠堂虽旧,但?看得?出来有人勤拂拭,不?曾沾太多尘埃。屋内昏暗幽冥,她拿起祭台上的一盏烛台,向四周照去。
看起来和?普通祠堂也没什?么分?别嘛。
窦绿琼缓缓走近了,来到一佛像壁画前,对上那?佛祖的眼睛,不?知怎地,头皮一阵发麻。
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