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不是她,但他势必要将那害人之源连根拔起。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问:“你这些歪理,都是从什么话本子上看来的?”
窦绿琼想了想,答道:“狐妖兰若寺情定书生,在宁采臣之前,许多男子就是因为......而被聂小倩嫌弃不要的。”
说到某处时,卫玠勾指蓦然将她下巴一抬,合上了这张口无遮拦的嘴。
嘿嘿,又戳中夫君伤心事了,琼琼以后不说了是也。窦绿琼眨巴眨巴溜黑眼睛,在心里暗自编排道。
“以后少看些这样不三不四的书。”卫玠瞥了她一眼,淡淡说,“今日起我下值后,你呆在屋里不许出去玩,是该教你些正经道理了。”
女色可以戒,威名不能损。他得让窦绿琼知道,雄风不壮这种词汇和他卫玠可丝毫沾不上边。并非他目中无人,但从军六年,不是他大话,要论......呵,可是无人出他右。
“什么?”窦绿琼一听连连三摇头,“我不要,我晓得正经道理的。”
她曾经要夫君早日下值陪她,可不是为了学之乎者也焉矣哉。再说了,要夫君教她读书,岂不是要暴露她苦心孤诣瞒着许久的事情了......
卫玠不理会她抗议,地上碎片恐扎人脚,正欲叫人进来收拾打扫。窦绿琼却以为他要去书房找书来教训,吓得单脚立起来,去牵扯卫玠袖子,却一个不稳,慌然踢倒了旁边的渣斗。
只听一个“砰楞”,褐釉莲纹渣斗翻倒在地,转了转,露出零零散散的脏物,一团揉成圆球装的松花黄笺纸率先滚了出来,落在卫玠脚下。
两人齐齐一愣。
反应过来后,窦绿琼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腮腔眼睑,她眼疾弯腰去捡,却到底身体孱弱,手脚失了先机。
卫玠单手摁住她,使她坐下,另一只手低下去拾那团让妻子如此紧张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