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诛窃国之大奸,雪见陵之仇恨?”

苦慧不愧是荀家军里唯一一个能说会道的。

可惜成聂不买账,他懒得与苦慧这样的人磨嘴皮,更看重实实在在的好处,一指荀野道:“荀氏小儿,尔今年廿三, ろんぶん 毛都还没长齐吧,也能成为栖云榜上的高手?你若能胜我,招安一事我们才有商量。以我成聂的狗脾气,绝不会委身屈就于尚不如我的黄口竖子。”

听说成聂这厮从前在随朝为将时,便好斗善斗,仗有凤翅镏金镋之威,在营中横行霸道,锤遍三军。

栖云榜上,他的排行还在荀将军之前,这分明是挑衅, ろんぶん 想借机辱他们将军。

季从之第一个不答应,扛一双长刀出来,嚷嚷道:“要切磋吗?何须将军动手!我来会会你!”

成聂狂笑,凤翅镏金镋拄地生威:“你?尔乃何人,可曾留有姓名?你若战败,再换谁?换多少个,能轮得上荀氏小儿?如果一个一个战,我要战到何时,难道尔等竟乃无礼寡义之徒,想以车轮战胜我?”

季从之被成聂的快嘴堵了回去, ろんぶん 发作不得,看向嘴皮子最溜的苦慧。

那光头和尚果然指望不上,一时没搭腔,荀野呢,一双长腿跨上半步,便足以越众走出,站在山坳前。

似一杆长枪,银龙矫矫,游弋而出。

成聂从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股其锐难挡的杀意,这种杀气, ろんぶん 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了,掌中的凤翅镏金镋仿佛在嗡鸣,就要脱手而出。

成聂终于不敢小觑这个荀家小儿,皱起了长眉,“小儿,再近一步。”

感觉像是一个陷阱,季从之忙道:“将军休去!”

但荀野已经向前又走了一步,长风拂动荀野玄甲后的皂色貔貅纹外披,荀野眉目冷凝,阴鸷的怒火燃烧成两簇静谧的火焰。

一步上前, ろんぶん 枪在身后,已经焕发出湛然的雪光,亟待饮血。

“我至。”

荀野冷淡地启唇。

没想到这荀家小儿如此受不得激,成聂道一声还是太年轻,凤翅镏金镋倏然出手,直取荀野咽喉。

铿一声,荀野后发而先至,身形快若无影,兵器相交,发出清脆的龙吟。

这两人一个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ろんぶん 以气力和杀招见长,一个是后起勃发的新锐,以耐力和灵敏更胜一筹,又都是使长兵器的,一经打起来,过了十余招仍难解难分,没有分出高下来。

苦慧悄悄地跟上季从之,对着战况很莫名:“这,这谁占上风啊?”

季从之皱起眉,心里头还是不大稳:“现在是将军, ろんぶん 但不知道接下来如何。”

成聂一招挑向荀野的枪,荀野顺势一脚踢向成聂的胯骨。

两下里都中招,枪与镋都飞出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