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懒鬼样,就那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为艺术,你这样子令曦见过几趟啊?”
有没有可能,他们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还有诸多交集?
在酒吧,在跑车,在公寓,在公园里。
有过无数次鱼水之欢的两个人,身体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甚至能回想起她高潮时的娇喘,她内里的体温,可是除此之外他们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是。
那通电话……
[不行吗?]
[已经记不起你的脸了,只是听你多说句话回忆下而已。]
那是不是代表她想他?
感觉很奇妙他不想承认自己归心似箭,然而阿莎加边境他确实加快了任务进度,算好了时差,回来还临时整了一套晚宴要求的礼服,收拾好一切仍是迟了。
但他也不可能让她遇见那个浑身是血腥味的自己,那不行。
他的目光静静注视着人群尽头那个挽着别人手臂,笑容明艳的美人,不知第几次想象她会转头看见这一端的他,可是没有,从头到尾,她的心思都不在他身上。
跟那天说的根本不一样。
他们很契合,身体,思想,感觉,贺云朝人生头一次有这种冲动,好像自己的世界里,多一个人也没有那么糟糕,甚至他想主动打开这道门,邀请她进来虽然他知道不可能。
而且前提是,她想进来。
他在她眼里的地位,连工作都排不上。贺云朝清清楚楚,如果此时工作和他同时摆在任令曦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而他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算。
床伴?她又没有发情。搭档?她没有他一样能驾驭。她没有什么一定要对他人倾诉自己的欲望,也没有什么需要被人拯救的地方。相反,贺云朝觉得,他才是更需要求救的那一个,总是说一个人才自在的自己,只不过是因为根系已经腐烂掉,所以随时可以满不在乎往死水里一躺而已。
她在绝境里向阳,他在困境里糜烂。
她和他,原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她不在乎我。”
贺云朝忽然毫无征兆地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