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直布罗陀海峡,游轮上燕岁在客房走廊尽头抱着他的脖子吻他。
他不够高,所以要把景燃拉下来一些。
景燃被他堵在墙角,吻得都快起反应了,终于透出些缝隙,景燃定定地看着他,“你担心我啊?”
“嗯。”燕岁说,“他们说达喀尔年年都死人。”
“谁说的。”
“谢经理。”
景燃笑笑,“听他胡扯,人云亦云,去年就没死过人。”
可这点并不足以安慰燕岁,他蹙眉,重新贴上去吻他。
景燃抱住他挪了个位置,转过身把他置于自己和墙面中间,然后反客为主。
这轮亲吻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两个人都有股野性在身上。
艺术家是疯的,赛车手也是。
直到两个人的衣衫皱得乱七八糟,呼吸和心跳都紊乱到影响了大脑才分开。
燕岁去餐厅酒吧台点了杯Bellini。
调酒师笑了笑,说:“虽然现在不是白桃的季节……”
燕岁也笑笑,“我看到了餐厅有白桃。”
景燃靠在吧台上看着燕岁,“那是什么酒啊?”
“白桃汁和普洛赛克混合的酒。”燕岁支着下巴看着他,他被吻得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地给他解释,“Bellini是一位意大利画家,20世纪40年代的时候,意大利一间酒吧的主人认为,这种酒的温暖和柔美让他联想到了画家Bellini,于是就用他的名字命名了这杯酒。”
景燃摆出崇拜的表情,“哇哦,这就是画家吗。”
调酒师拿来软软的新鲜白桃,用捣压的器皿把桃子压出果汁,然后在漏网上过滤兑入普洛赛克。
燕岁朝他笑,调酒师用柠檬皮装饰完毕后放在他的杯垫上。
然后燕岁端起来,“好可惜喔你不能喝。”
景燃等他喝下一口后,靠近他唇边,舔了一下他唇角。
“尝到了。”
这里人很多,轮船里几乎都是达喀尔拉力赛的参赛车队,他们互相认识。景燃靠得太近,太明目张胆,燕岁甚至听见了餐厅方向有人起哄。
“你疯了吗这这么多人。”燕岁有点恼。
景燃重新吊儿郎当的姿势靠回吧台,“怎么了嘛。”
又说:“我亲我男朋友,犯法吗?”
船外浪潮汹涌,船舱稳如磐石。
燕岁尚还没有明说他们要谈恋爱,这个年代,一个吻、两个吻,甚至上一次床都不能代表什么。
可景燃不这么觉得,景燃像个死皮赖脸的小孩儿,眼睛在说,你就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同时这小孩儿有钱有势,无所畏惧。
燕岁呢,放下酒杯,从高脚凳上下来,走到他面前,贴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道:“婚内还能判/强/奸/呢。”
景燃:“那就是犯法了?那哥哥惩罚我吧?”
燕岁笑笑,坐回去,“好啊,罚你回了巴黎别和我睡一间房。”
船靠岸了。
也就说明,比赛要继续了。
返回巴黎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赛会挑选了另一个方向,没有再走安道尔方向,而是从葡萄牙国境线北上。
第二天下起了暴雨,所有人都换了雨胎和泥胎,当然也有几个不怕死的依然在用拉力胎。
当谢安煜他们聊着有不怕死的傻逼还上干胎的时候,燕岁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怕死的傻逼就是景燃。
接着把自己淋了个透湿从维修房跑去发车区,景燃在车里整个人呆滞了,“宝贝儿你好歹撑个伞呢?”
“谢经理说的那个不怕死上干胎的傻逼是你吗?”燕岁真诚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