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我踩著韵律性的踏板,唱一首接一首高中时期的流行歌,灌溉花木的夜圃,
椰林大道骑著一遍遍往返间,愈骑愈宽阔。看不到她的脸,很想看,是月女般皎净
的睑吗?“守著阳光守著你”加“野百合也有春天”是高中时的招牌歌,从前最喜
欢张艾嘉,唱“最爱”、“海上花”、“我站在全世界的屋顶”或“她沿著沙滩的边缘
走”都可以回忆起她所代表的气氛,“恋曲一九八○”、“爱的箴言”、“小妹”是罗大
佑歌里最熟的,张艾嘉加罗大估在我十七岁等於某种粉块,涂成哀伤青春的背景音
乐。高中之後,不再记歌名歌者,记歌了,你呢?
她说那晚很想抱著我的腰,没敢这麽做,很後悔。後来的後来某天说的,容易
佚散的小分支编目进记忆的主干。
“你在写什麽?”她问。
“日记。”我说。
“日记里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