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
她都要遭责备,所有在她现实生活可能有我的蛛丝马迹,都会威胁她。我只有躲在
她精神的特别暗室中,等待再等待,无限等待……
每到夜深的某个时刻,她的手就不听使唤地拨了我的电话号码。她常辨不清我
是否回来过,她究竟是在跟真实的我或是我的鬼魂说话,她的精神控制力逐渐薄弱,
她说自己是在梦游,才有办法跟我说话。
她恢复婴儿的身分,穿著白色睡衣躺在床上,举著话筒以冥想的方式跟我在一
起。她快乐、兴奋地说著,天真、任性地向我撒娇,毫无知觉地流露她对我狂澜般
的病态依赖,以为我们在从前,全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她自动催眠自己进入那个
状态,彷佛我们之间没有分离的灼伤伤口,没有她的新生活,没有她内在混乱的冲
突,没有别人。直到清晨……
然後,我问及她为何抗拒我恐惧我,哀求她做选择,逼问她是否仍爱著我,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