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权力,於是
轻易地取走我。我无休止地流著泪,他听完也流著泪,他体内涌出某种我也感觉得
到的欲望之流,很具体又强烈,从我们意识未知的领域,伸出的一只手。他伸出那
只手轻巧又温暖地脱掉我的衣裤,我无言口地服从,那只手饱含触感地爱抚著我的裸
体,我也伸出一只手把他的手拉过来,握住我的阴茎。那股欲望之流到底从何而生,
探究也没用,当时它可能就是残存的『生之欲』倾注的具体管道吧。人不就是万种
欲望的孔窍吗?欲望就是从某个孔窍流出来这种事实,谁也阻挡不了。我们却要被
欲望教育去面对新世界的构成,面对不了就是死!”楚狂由颤抖的声音渐渐恢复平
缓。
“新世界的构成。”我点点头,能体会它的含意。“有些欲望实现出来後,无论
是否能满足,本身就是挫折。这就牵涉到『新世界』的问题,像被男子握住阴茎的
事,突然超出原本对自己世界估量的范围,更何况是生自体内的渴望,连自己对自
己认识的根源都被掘起。既挫折身为人的根源感,超出估量范围的回过头来,把原
先的元素搅进新的构成比例中,眼前要行走下去的变成『新世界』。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