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围一群人在讲公事。偷空两人互相龇牙咧嘴。
校庆。一整天在马戏团栏里又叫又跳。黄昏,人快散尽,爬上活动中心二楼,
正想把筋骨挂上竹竿。社办外围一圈人,猴般想尽办法向里面探望。门口坐著楚狂
的副社长,他疲倦地张大腿,叫大家走开,里面有人状况不太好,把自己锁在里面。
我冲上前,猛拍门。
“楚狂,开门让我进去,我跟你说说话。”这样的话,不知是从哪儿翻上来的,
像在某处情感的油页岩矿。里面有影子的开锁声,副社长惊奇注视我。我闪进狭窄
的门缝,旋即再锁上门。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摸索了一张椅子,搬到他桌旁,盘腿坐著,轻声问。
社办里窗帘拉上,秘密电影放映的暗室,他的秃头微微反射光晕。 “小妹……
去帮我买酒好吗?听我说话……”他脸埋在大手里,垂头在桌上。
有气无力的声音,软囊袋挤出哀求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