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正眼也不瞧我一眼。缴
志愿卡的最後一晚,我用吉他弹了四十首曲子,又剪纸剪了十个『字』十个『佛』
字後,填下志愿栏的第一栏,隔天乾脆地交出去。虽然没人开口说一句要求我读国
贸系的话,但那样的结论在我家就像看电影前非唱国歌不可一样自然的无理。我不
用等到他们来对我失望,因为我没办法不再跟他们生活在一起。”至柔以不在乎的
表情说著,但眼神里有对自己狠硬的坚强,继续用蜜般的甜笑淋在其上。
“嗯,说得好,『像看电影前非唱国歌不可一样自然的无理』。”吞吞像个顽童
在我听起来很沈重的话语中,拾掇至柔话里的小贝壳。
“这应该不是被逼,是自己选择不要别人对你失望的。”我说。
“你是要说,虽然不是我真心想要读这个东西,但还是为了我不想让别人失望
这个目的,仍然是出於『我、的、意、愿』的选择,是吗?”至柔反应快速地抢著
替我进一步解释,她的聪明已经接近狡黠的那一型了,反而显出偏离我心几度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