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他向来如山如岳,无所不能。
记忆中两次流血,一次是我中了惑情咒自冰湖醒来后,一次便是现在。
似是感觉到我的注视,男人低头看我一眼,淡淡道了声“无事”,握剑的手抬起,手背一下便将那殷红抹去了。
只是那红色烙在我眼里,许久也未能褪去。
他是何时所负的伤?谁伤的他?或者说,谁能伤他?
我兀自寻思,目光转向前方的云横。
云横公子也受了伤。
虎口崩裂,几可见白骨森森,衣袖上尽是血迹,但他却仍是笑着,似乎能见到青霄真人受伤,是件极愉悦的事。
他右手斜抱着那把古琴,手指在弦上轻轻拨出几个破碎的音,忽叹道:“本来这些日子里,我还谱了几首新曲,待友人回来,便弹予他听。可惜此战过后,恐怕也不会有人想听了。”
我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