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我瑟缩了一下。
外袍上淡淡的檀香窜入鼻尖,这本该是令人安心的味道,却令我心生寒意,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殷诀面色陡然扭曲了一下,发狠似地捏起我下巴,阴阳怪气道:“让我想想,你是怎样勾引师尊的……”
“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练剑也练不好,人缘也不行,不懂察言观色,也不知上下逢迎,就连作为炉鼎,也是最末等的那个,师尊凭什么要你?”
他咬牙切齿地盯了我半晌,“就凭这张脸吗?”
“够了!”我用力拍开他的手,这两天郁结心头的屈辱和愤懑,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殷诀,我知你看不起我,轻贱我,蔑视我,这都无所谓,但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污蔑我的为人!我周离做事,无愧天地,无愧本心,你说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做,也不屑做”
“那你这一身痕迹,又是从何而来?”殷诀冷哼一声,“师兄总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掩耳盗铃,日日摆着你那副师兄架子,可省点吧不知昨夜被我压在胯下肏得哭叫呻吟的人是谁?连这样都不能满足你,让你天一黑就去给其他男人张开双腿?呵,你一个末等炉鼎,鼎气少得可怜,刚刚恢复一点,就这么迫不及待去献身给别人,实在感天动地。可惜,便是你拼命讨好,师尊都不见得会看你一眼,废物。”
“对了,”他歪了歪头,嘴边露出恶意的弧度,“师兄既然这么饥渴,是不是见个男人就想挨肏?那昨天还跟我装什么贞洁烈妇啊……真是虚伪。”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
待我回过神来,殷诀已挨了我一巴掌。
他皮肤白皙,脸颊很快便红肿起来,不敢置信地盯着我,一双澄亮的眼睛里怒火翻腾。
“你敢打我?!”
“为何不敢?”我厉声还击,胸膛上下起伏着,“殷诀,我念在你是我师弟,年纪又小,平日对你处处忍让,也未曾计较你的诸多冒犯,可你……你非但不知悔改,还得寸进尺”
“都说了,别摆这幅师兄架子!”殷诀眼睛赤红,“你是什么东西,我堂堂大殷太子,而你一个末等炉鼎,竟还跟我说冒犯?若不是……你连当我师兄都不配!”
我的愤怒突然沉凝下来,像被泼了一盘冷水。
殷诀尖锐的话语,一下惊醒了我。
拿剑的手垂落下来,我敛下眼皮,自嘲笑了声,“是,我不是你师兄。”
“你可以闭嘴了。”
夜色沉寂,月光洒落一地落寞。
我推开忽然安静下来的殷诀,踉跄着往山下走去。
方才一顿大动肝火,体内的伤口又被扯开了,股间一片黏腻湿漉,顺着大腿滑落在地上。
很痛。
也很狼狈。
只是,接下来三年,可能还有更多更痛、更狼狈的时候。
如何能……轻易倒在这里。
咬了咬舌尖保持清醒,身体却难受得厉害,周围地景象在视野里摇晃着,甚至出现了重影。
耳边传来谁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便觉身形一轻,被人打横抱在了怀中。
“放我下来。”我哑声道。
殷诀只低头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目不斜视而行。
他的下颚线条紧绷着,嘴唇紧抿,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双臂却抱得死紧。
待回到了屋中,他将我平放在塌上,点上了灯。
火光摇曳,映亮了他俊美张扬的脸蛋,上面还留着个清晰的巴掌印,让他显出几分可笑。
但很快,我便笑不出来了。
他坐到床前,不由分说地撩开了我身上的外袍。
外袍里什么都没穿。
满身情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