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木刃的半边没有任何雕饰,光滑扁平,几能映出人脸,而靠近剑脊的一侧,却刻满了繁密的线条。

殷诀沉默了会,又道:“……我还刻了些禁制在上面,这样,有时我不在你身边,这把剑也能护一护你。”

我指尖抚过剑身上面的线条,感觉到每一条刻线中,都注入了大量灵力,或许还有些其他什么,但以我如今能力,却觉察不出什么。

剑的背面,似乎也刻满了凹凸的线条。

我把剑翻转过来,原以为刻的是其他禁制,未想,却是许多簇拥在一起的、小小的的花。

有铃兰、木槿、杜鹃、幽兰……殷诀好似把他府邸里养的那些花,全都一朵朵刻在了剑上,无一重样。

我指尖在那朵铃兰上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抬头问他:“殷诀,你削剑的时候……很无聊吗?”

殷诀薄唇紧紧抿着,脸却腾地红了。

殷诀:我是无聊,我真的是无聊,我就是因为无聊!剑上刻花这种事绝不是我做的!

人人待我如炉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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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待我如炉鼎 -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

半晌,殷诀撇过头看着地面道:“我方才不是说了么,这把剑不过是我信手所为,上面的纹路自也是我随便刻的,师兄这么在意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