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副关心他的模样。
白奚没回答,只是看着他:“生气了?气我利用你?”
陈越不理他。
白奚鸦翅般的睫毛落寞地垂下,很快泛起湿意。
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秀美的脸蛋满是水光。他无声地哭泣,连肩膀都一抽一抽的,仿佛受了委屈的幼兽,小心翼翼地既不敢说出自己受的委屈,又不敢去讨好主人。
陈越有些烦躁,粗声粗气地吼他:“别哭了!你还有脸哭?”
他烦自己没出息,心中的恼怒见到白奚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便舍不得朝他说重话了。
白奚哽咽:“我是你的妻子,我的处境有多艰难你不是不知道,我想拿到白家产业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思。”
“让你用一用苦肉计,你就委屈得不理我了,不让你用苦肉计,难道让我将白家的资产拱手送给旁系?”
“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
陈越垂头不语。
他在被抓进陈府地牢,就已经明白了大少爷的用意。他自然知道白奚的处境何止是艰难,甚至几次三番地险些丧命,不过苦肉计挨打被关地牢几天,他自然乐意帮白奚,他不生气。
他只是失望白奚对他从始至终都是利用。他的娇嗔笑骂,亲昵求欢,甚至红杏出墙,都出于居心不良的精密谋划。
“哥哥是不是生气了?”白奚陈越不理他,又想碰碰陈越的手臂,依旧被避开。
“我没生气。”陈越淡淡回答。
“那就是委屈了?觉得我利用你,不喜欢你?”
陈越又不说话了,表情却又冷了些。
白奚有些心虚,陈越无父无母,背景简单,且对他也是真心。
不仅是这次争夺白家家产,今后他也需要夫婿帮他,让孑然一身的陈越帮他,他才能真正放心。
白奚欢喜自己没有挑错人,这人这几天吃了这么多苦也没生气,只是觉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