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别人睡衣容易睡不着。”

施雨添嗯了声,不再追问。等他离开,袁生晴焦躁地来回转圈圈。原来只是问这个,啊,这个问题为什么要专门来厨房问,明明一点都不重要!

袁生晴收拾完厨房,施雨添也收拾好了沙发。

溜圈洗漱关灯,四周倏然变黑,空调开到二十六度,袁生晴转身,和沙发背面对面,他扯紧被子,茫然地睁着眼,莫名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车上那个吻,太自私,到现在还没把他的理智还回来,现在身体里除了血液还在有序流动,其余的都产生了微妙位移,缺只手来摆正。

“枕头低了?”

一只手刚好出现在耳边。

袁生晴一哆嗦,忙转过去,见施雨添正蹲在跟前,还穿着刚才那套,没换睡衣。

“没,枕头正好。”

“那你在这念念有词,我以为你在嫌枕头低,”施雨添顿了顿,“今天还看到你揉脖子了,脖子如果不舒服,赶紧跟我说。”

袁生晴乖乖嗯了声,施雨添回到卧室,片刻后抱着被子枕头出来,在紧挨着袁生晴脑袋的那张沙发躺下,头对头。两人的呼吸声近在咫尺,袁生晴一愣,然后蹭的坐起来。

施雨添跟着撑起半边胳膊,问:“怎么了?”

袁生晴撂下句没什么,撒腿冲出去往脸上猛扑冷水。再回来,施雨添已侧卧着睡着了,双腿蜷缩起来,脸冲向里面。

听人说,这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袁生晴自己睡觉四仰八叉,没个形状,就差个睡相规矩的配着。

这不就有个现成的么。

长吁短叹一阵儿,袁生晴躺好,稍侧过脸,听着施雨添的呼吸声。这玩意轻轻的,有节奏,极其催眠,没多久,他也跟着迷糊了,恍惚要睡着的时候,头顶突然响起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