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色泛白,眼神也阴郁迟滞,似在出神,可嘴角下撇,分明又显得很悲伤。施雨添坐在她左边,也一脸凝重。

坐在对面的袁生晴则突兀多了,脸没疲相不说,为了不在汤淼跟前太露怯,还专门借了聂参差的衣服,多贵不知道,反正够撑场面。他自问不虚荣,可一碰到汤淼心里就慌,忍不住想逃开,但因为莫名的不甘心,往往逃半截就又探出脑袋,观察敌情。

“你可以解释了,”汤淼沉声发话,“你解释什么我都会听。”

袁生晴坐正,将郝潇洒陷害他的事和盘托出,又把聂老大因为看他不爽,便将错就错,人名换掉的事带了几句,不过省略掉了聂老大看他不爽的原因他不想让施雨添直面他荒唐的曾经。

汤淼听完,撑开掌心,痛苦地抵着额头,施雨添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袁生晴不敢有大动作,咖啡都凉了也没喝,渴得咽口水。

施雨添问:“所以,现在郝潇洒是以你的身份呆在牢里的?”

“嗯,我的名字和履历都被占用了。至于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袁生晴紧张地攥住手,“走步看步吧。”

施雨添忖度片刻,问:“那个聂老大,为什么要为难你,你俩有过节么?”

袁生晴一吓,忙说:“可能我跟牧哥走得太近,他跟牧哥又不对付,所以连带着讨厌我。”

施雨添咂摸着牧锦方的名字,没再追问,袁生晴松了口气。

“雨添,我想去看看郝潇洒,问问他到底缺多少钱,缺得让他去杀人!”

汤淼双眼通红,音调时高时低,下巴连带着双唇都在哆嗦。

施雨添继续抱着她安慰,袁生晴抿住嘴,心说郝潇洒也不过是过河的卒子,回不去的,只能被聂家赶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