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添背对着他,忽然问。

裤裆整到半截,袁生晴赶忙拉裤链,谁知裤链拉得急,夹到鸡/巴,疼得他并拢起腿根,害怕施雨添发现,只得匆忙回应:“不用,我最近上火。”

“嗯。”

做好饭,俩人坐在院子吃。施雨添开了两瓶啤酒,俩人对瓶吹。袁生晴喝得上脸,对面的施雨添好像变出了三重影,趁着还没变出第四重,他放下筷子,郑重其事地打出酒嗝,说:“施雨添,我跟你讲,你必须得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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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十七

菜可以多吃,话不能多讲。吃施雨添的菜,还要讲他顶不爱听的话,没这么欺负人的。

但袁生晴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酒量稀烂,喝得舌头都大了,还在含混不清地叽歪:“你今岁,明年8,再两年就0啦,不小了吧,继续在这里呆着,能舞出什么花?钱赚得少咱就不讲了,关键是你不烦么?整天就围着这几条街晃悠,你看镇上跟你差不多年纪的有谁还跟家里混的?稍微有点本事的都打工去了,你比他们差在哪儿?而且,嗝”

一记响亮的酒嗝阻断了袁生晴的废话,他捂住嘴,等着上头劲儿过去,眼皮子直眨巴,眼角也湿漉漉红彤彤,跟刚哭过似的。

施雨添不动声色地干光两瓶,气势稳如泰山,他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喝完杯中物,说:“讲完没有?”

“没,还有。”

“好。”

施雨添左边臂肘压在桌上,右手支颐,眼皮微微下垂,专注地盯着袁生晴的嘴唇。那双唇略厚,被酒水泡得湿软,肉脂涂得光亮。

袁生晴坐正,说:“而且如果真不去,得罪牧哥怎么办?你不给面子,他可能就得断你路子。”

“哦,牧锦方?”施雨添敏锐地问,“你让我走,是因为他?”

袁生晴还沉浸在扮演三姑六婆带来的爽感中,没回应,径自道:“最重要的是现在汤淼离开,你变孤家寡人,不赶紧出去找找人生第二春,在这里守着当什么贞洁烈夫,想绝后?”

最后这话敲没敲施雨添头上不知道,倒是把袁生晴打得瞬间清醒。对,绝后,同性恋殊途同归的结局。不过他转念一想又释然了,绝呗,再生个祸害,下半辈子还有盼头?何况这世界残酷得很,拼命的太累,不拼命的等死,左右支绌,进退两难。

劝半天,袁生晴没吐露牧锦方想施雨添去北京的真实目的,此为杀手锏,得压轴用。

施雨添漠然道:“现在讲完了?”

“嗯。”

袁生晴早就料到他的反感。虽然牧锦方承诺给工作,但这是因为宫涂,乍听有点吃软饭的意思,伤自尊。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去北京发展的机会有多难得。自尊什么的,和残酷的现实相比,脆弱得不堪一击。

菜已经半凉,天也黑了,施雨添向前探身,说:“你劝我去北京,是牧锦方授意,对不对?”

“对,”袁生晴立刻往回找补,“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寻思着丢掉这个机会太可惜。牧哥也是,他也不想浪费人才。如果你以后做出成绩,他脸上也有光。”

施雨添不理会这番辩解,冷声道:“你为什么要帮他劝我。”

失去谈话主动权,还被连番问话,袁生晴气短,老老实实地说:“因为牧哥对我很好,很关照我。”

施雨添听得眉毛打皱:“那我呢,我对你不好?”

袁生晴当即噎住,咋还比起来了?

周遭静默着,良久,施雨添耸耸肩,自嘲一笑:“看来是这样的,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完全忽略我的想法,只想着帮你的牧哥做事,让我从这里滚蛋。”

“不对,”袁生晴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