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生晴猛地摁住牧锦方肩膀。
牧锦方持续接近的欲/望被迫终止。他停在距袁生晴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保持着压迫感,沉声说:“怎么了?”
袁生晴喘着粗气,说:“对不起,我现在......”
牧锦方没听完袁生晴解释的打算,也没多做为难,只是撤离身体,重新拿起药膏,说:“那我们继续吧。”
“不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袁生晴整理好衣服,不由分说地推开门。他突然很感谢跟前只有一条走廊,这样他就不用思考到底该往哪去。
牧锦方刚才想亲他。
亲吻的下一步,就是做/爱。
牧锦方想跟他做/爱吗?嗯,大概是想的。
袁生晴胡思乱想着。就在这时,斜前方出现两个拉拉扯扯的男人。前面的那个年轻些,两眼通红,扣子松开两粒,手被后面那个年长的拽住。年长的满脸欲言又止,但手很干脆地抓着对方。
是宫涂和施雨添。
袁生晴怔怔地看着他们,一下都动不了,仿佛施雨添正抓着的是他的手。
牧锦方从后面追上来。他的反应快得多,也直接得多,面对宫涂和施雨添,厉声质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施雨添抬头,冷硬的眉毛拧成团,宫涂跟着看过去,错愕道:“爸?”
牧锦方以两指撑额头,不耐地问:“谁能和我解释下现在的情况。”
施雨添的目光没在牧锦方身上停留太久,站在对方后面的袁生晴显然更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宫涂也罕见地没有回应牧锦方的话,反问道:“那爸爸,您可以解释下现在带着那个土包子来宾馆是要做什么吗?”
觉察到施雨添探寻的目光,袁生晴立刻解释:“我只是来”
宫涂怒道:“谁他妈问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了!”
袁生晴被吼得心里发紧。
宫涂还在介意自己没说清楚昨晚去哪里这件事。
牧锦方不悦道:“你嘴巴放干净点。”
宫涂冷笑一声:“我倒是想这样,但人家不给我这机会的话,我也没办法。”
见牧锦方又要回应,施雨添抢先道:”牧先生您好,我和宫涂只是过来休息一下。”
牧锦方没搭腔,将话锋指向亲儿子:”宫涂,你也预备这样解释给我听?”
宫涂漠然道:”我现在脑袋很乱,爸爸,等我想清楚再解释。”
说完,他怨恨地瞥了眼袁生晴,接着反握住施雨添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开。
袁生晴茫然地跟了几步,道:“我也该走了。”
牧锦方一把扯住他:“你打算带着这一身的伤追上去?”
袁生晴想了想,摇摇头:“不,我不想这样。”
他不想让施雨添觉得自己总在打架斗狠。
“那就跟我回去,我们继续完成刚才的事,”牧锦方故意顿了顿,为表清白,还专门举起双手,“放心,这次我不会再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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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晚风非常干爽,尤其在河边的时候。
离开宾馆,宫涂去便利店买了堆吃的,又到租车行租了辆摩托车,施雨添骑着,带他沿河边的路行进,直到远离乘凉的人群。
河边有健身区,秋千空闲,俩人分别占领个。宫涂从袋子里摸出啤酒,牛饮一气,喉咙里冒出声洪亮的嗝儿。施雨添没吃东西,胳膊耷在膝盖上,十根手指交叉着,脑袋半垂,作沉思状。
刚才的情况确实有些突然。
下午,宫涂以换个地方休息为由,让他带着离开。他没别的地方可去,只好把人带到自己在住的宾馆。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