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宾馆,宫涂开始睡觉,他无事可做,就在旁边守着。室内灯光开得很暗,没多久,他也跟着迷瞪了几分钟,结果一醒来,宫涂正解他的衣服,泥鳅似的往他怀里钻。

他吓了一跳,把人往后推。宫涂被推到床上,一言不发。他低着头扣扣子,可手太抖,怎么都扣不好。宫涂这时又爬过来,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帮忙。可惜当时他无暇琢磨这句话里的恳求含量有多高,下意识拒绝掉。宫涂懊丧地哦了声,坐回床边。

等他扣好扣子,对方也已经站在门口,红着眼说要离开。他只得追上去,可惜忒不走运,遇到了牧锦方和袁生晴。

宫涂咂摸了下被啤酒泡得湿红的嘴唇,说:“雨添哥,我真没埋怨你的意思,所以,你也别为了这种事觉得歉疚,这样太见外,我也不好受。”

施雨添笑了下:“那就好。”

河面杂乱地堆着对岸的灯光。拥塞的光斑,乱得像垃圾场。

宫涂放下空啤酒瓶,两手抓着住绳,轻轻晃着秋千。他跟施雨添那般垂下脸,后脖颈的脊骨支棱着。

“雨添哥,我有个问题。”

“嗯,你说。”

“刚才我想亲你,你把我推开,是因为被吓到,还是”宫涂转过脸,抬起悲伤的眼,“因为我是个男人?”

施雨添被问得愣了下。

宫涂索性起身,蹲到施雨添跟前,两只手极自然盖在他膝盖上:“我知道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但雨添哥,你好好想想,刚才到底为什么推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