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最好。”

袁生晴别开脸,注视着墙面的空白处。灯光附着的所有角落,都铺盖着柔软的地毯,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跌进美梦的陷阱中。

“但那毕竟是过去。我有勇气面对,并且随时可以笑着复述,只要听众不排斥它们。”

牧锦方的手开始在袁生晴同样遍布淤青的胸/脯上游荡。

“可现在的你恰恰相反。你在逃避,方式消极又极端。你隐藏所有,敌视一切,连自己的欲/望都没胆量诚恳面对。”

被踩到痛脚,袁生晴否决道:“我没有。”

牧锦方顺势而问:“既然没有,那现在告诉我,身上这些伤都是哪里弄的。”

这下轮到袁生晴语塞了。关于左一部的疯狂,亲生父亲贪图三万两千块钱所以答应卖掉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说;而因私心放走郝潇洒,以至对方抓住宫涂的把柄,随后还逼得郝潇洒发了宫涂黑帖的事情,他没脸说。

牧锦方的手慢慢移到袁生晴下颌处,轻轻地捏着那里,他半敛眼睑,目光显得专注而热切:“好,我尊重你的沉默。不过你最好将沉默保持下去。”

袁生晴蹙眉不语。

只见牧锦方将胳膊撑在他身体两侧,慢慢俯下/身,偏黑的面庞更衬得眼底的碎光不停地闪动。本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居然在额头处有丝疏漏,散乱下的一绺,耷拉在眉心,正随着他不断下俯的动作微微摇晃。

傻子也该知道,这个动作,这种气氛,肯定不是在观察对方脸上毛孔有多大。袁生晴自恃有点小聪明,更懂前因后果。他起先有很宽容地想,当下同性恋生存环境并不算好,如果对方有需求,帮忙解决一下完全可以。

但这个念头没维持几秒,便被蜂拥的反胃感冲得干干净净

就在今天凌晨,他还用自己的嘴,去含一根陌生的鸡/巴,直到对方抓着他的头发射出来。

这张嘴现在不适合亲吻这么温柔的动作。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