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危险起码不用担心。袁生晴稍微放松了些。
但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
郝潇洒,这个名字他之前在施雨添那里听到过,是个普通的货车司机。至于宫涂,是个学生,虽然有和老男人睡觉的爱好,但交友圈和郝潇洒肯定不搭嘎。这俩怎么会结下让对方不惜以裸照威胁的仇怨?
袁生晴想不明白。
比预定的十一点早到半小时,他拉上校服拉链,正准备攮进去,结果被保安拦下,说是未成年人不得入内。袁生晴脱掉校服,解释说这只是种情趣游戏,自己实际上要奔四十了。保安打开手电,往他脸上一扫,嗤笑着说,骗谁呢,就你这脸,上高二都得是跳过级的,快回家找你爸,不然我就打电话给你班主任。
无奈之下,袁生晴只得躲到旁边巷子里,点起烟,叼嘴里盯着路边动静。
就这点烟的间隙,一道人影突然从街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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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在路上遇到个人,就上次我们一起爬山的时候,跟在旁边的,好像叫什么左一部?”
宫涂洗完澡,钻进被子里,施雨添把空调调到6度,闻言不悦,说:“你俩说话了?”
“没,我直接走了,他还跟在我后面,说想见经常和我一起的那个朋友,可我的朋友他怎么可能认识。我就没理他,搭出租车到这了。”
施雨添想了想,狐疑道:“你在哪里遇到他的?”
“我家附近的街上啊,平时没行人,大家都是开车走的,所以他一个人杵那儿特别明显,”宫涂憋憋嘴,“而且走路还一波一跛一跛的,真恶心。”
施雨添掖被角的动作逐渐变慢。
宫涂又往被里缩了缩,问:“你怎么了?”
“袁生晴。”
施雨添有些茫然地张开嘴。很快,这种茫然就变成眼底可怖的专注。
“嗯?”
“袁生晴现在跟你住在一起,是不是。”
“嗯,”宫涂这才反应过来,“操!”
施雨添沉声道:“左一部要堵的是袁生晴。他现在在哪里?”
宫涂也慌了:“我不知道,他说他今晚要出去。”
“不行,赶紧让他回去。”
施雨添拧起眉,呼吸的速度不断加快:“你想想他能去哪儿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听到施雨添要离开,宫涂忙道:“不用你专门跑一趟,他有手机,打电话通知就行。”
“好,”施雨添抓起手机,催促道,“快告诉我他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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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刻,街道对面的酒店亮着红黄两色的灯牌。混杂后的灯光如同融化的松脂,即将滴落。
袁生晴踩灭烟,手抄兜,斜觑着对面的人影。人影微微佝偻着,体型中等,穿着最不起眼的黑体恤和牛仔裤。
打量的这几秒,人影开始移动,拖拉着右腿,肩膀随着脚步的移动时高时低。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坚定地横穿着马路。
袁生晴一愣,接着轻盈地倒退两下,自嘲地骂了句:“真他妈冤家路窄。”
他转过身,迈步跑开!
然而没跑多远,甚至连巷子都没出,袁生晴突然被绊倒。他踉跄了几步,企图维持重心,但因为起跑太猛,最终还是摔倒在地上。他不敢耽搁,立刻爬起来,谁知脖子上竟凭空多了条绳子!
一名陌生大汉从后面紧紧束住他的颈部,把他往更偏僻的角落拉。
袁生晴被拉得眼睛发花,呕吐感蜂拥而至,他使劲往后掣肘,正中对方腹部,可自己的两侧肋部却也顶上坚硬的东西。
袁生晴顿时出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