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
是刀。
对方声音粗嘎地笑了笑,说话间充斥着尼古丁的口气直扑鼻腔:“跑什么啊,等下咱们一块好好玩,不行吗?”
被熏得冷静了些,袁生晴尽量平缓地攫取绳索内有限的空气,悄悄张开五指,准备伺机夺刀。
“好久不见啊,老婆。”
左一部于近处站定,佝偻的身影被月光扯得老长。
袁生晴强迫自己不去理他藏在问候下的警告,闭上眼,屏息凝气。夺刀,只要夺走刀,问题迎刃而解。左一部不足为惧,大汉也能正面打倒。冷静,袁生晴,你要冷静。
左一部说:“我知道你能跑,我这腿脚肯定没法跟上你,所以找了个帮手。他动作比较粗,你别生气啊。”
陌生大汉说:“我不粗就没法拿住他了。老板你看,就现在,这小贱人还想着夺我刀。”
左一部蹲在两人中间,故意夸张地说:“哎,还真是,这爪子支棱着,保不齐等下要抓谁呢。我看,还是卸了好。”
说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下点亮。跳动的火光照亮左一部狰狞的脸,也照亮袁生晴眼底的冷漠。
就在这时,袁生晴的电话响了。
左一部疑惑地嗯了声,顺着声音在袁生晴身上摸索着。最终,在裤兜里找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