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部分的高中生一样,讨论着明天的课程有多惨。未料柴颂哥半路杀出来,拽着宫涂往旁边走,劈头盖脸地问自己妹妹哪去了。

宫涂一向吃软不吃硬,被激得出言不逊,说,你妹天天跟仙女似的飘,谁知道今儿又飘哪里点化了。柴颂哥气急,要动手揍人,被袁生晴拦下。

矛盾点立刻转移。

袁生晴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柴颂哥哪里肯服气这种小鸡仔,趁着他思考的空档,抬脚狠踹,紧接着钳住对方脖子,扯着往旁边的玻璃墙上撞。

嘭!

这下挺狠,撞得墙里面的客人往外看。

袁生晴被撞得脑袋晕乎乎,耳朵嗡嗡叫。胳膊的伤还有点疼,对方那只熊爪子又恰好摁在这里。他无暇顾及玻璃墙内的目光,借着冰凉的墙面勉力撑着半边身体,扭过头,狠狠吐出口泛着铁锈味的痰,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讲,非得动手动脚!”

柴颂哥眼睛通红,吼道:“老子不想跟你磨嘴皮绣花,也没功夫管你和宫涂那个婊/子什么关系,今天老子要找的是他,你别拦着,要不你他妈肯定比他惨!”

几个同学都被吓得不敢动,袁生晴以余光瞥着他们,思考自己白天在学校维持的乖仔形象还能残留几分。

很多东西和设想的根本不一样。读书这种事,不是随便能捡起来的,更何况他的基础还非常差。物理化学如同地外文明,历史也像冰河期遗迹,至于生物,这显然属于科幻范畴。

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地听课做笔记,积极问答,尝试扮演个未曾涉入社会的好学生。

然而现在的客观状况并不允许。

等等,或许还有些转圜的余地。

袁生晴忍着疼,说:“你要找人的话,我们可以帮你,人多力量大。”

柴颂哥坚持:“不,我现在只想找宫涂。”

真是油盐不进的疯子,袁生晴腹诽,只得转去游说宫涂,然而他和其他同学一样躲在远处,漠视着这边,满脸的事不关己。

袁生晴看得来气,忍不住提高音量说:“柴颂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