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添凝神细思,左一部说:“施哥,最近这几天还是别回家的好,等段时间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咱们再报警。”

施雨添没应答,仍在思考自己得罪了谁。

左一部又说:“不过兄弟我确实倒霉,想见义勇为,谁知道还搭进去个轮胎钱,要修还得两天。可怜我老爹还在县城医院里没人照顾,施哥,能麻烦你捎我一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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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左一部上车,汤淼便绷着脸,胳膊肘撑在车窗窗檐上,手指托腮,等红绿灯的时候也直摁喇叭。

这种排斥的态度持续到对方离开。汤淼瞥了眼后视镜里那团瘸腿的背影,说:“这人眼神太贼,你能离他远点吗?”

施雨添没搭腔,组织着当前的信息。知道他电话,又知道他家住址,说明对方是熟人,而且钥匙前段时间还丢过一次......恍惚间,他又想起乔娉婷的事情。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就被杀在自己的楼里。

民政局前,汤淼停好车,说:“走了。”

施雨添猛抓住她的手:“这段时间你先别回家,在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住。”

“为什么?”汤淼质问,“你这么快就找到相好了?”

“跟那个没关系!”意识到语气太冲,施雨添又安抚道,“咱家可能被盯上了,我先去查查,等没事了你再回家。”

“被盯上了?”听到这话,汤淼的反应比施雨添还厉害,“难道是杀娉婷的凶手?”

汤淼的这个猜测也有可能。乔娉婷的案子还没头绪,凶手在逃,她和乔娉婷的关系又是公开的不错。虽然被牵连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但如果真的发生

施雨添说:“我也没弄清楚,反正这几天咱们都别回家。”

“行,”汤淼的情绪平复了些,“反正那里我也住够了。”

程序走得很快,公章戳上,正式离婚。汤淼如临大赦,伸了个懒腰,提议吃顿散伙饭,施雨添习惯性附和。俩人去了开在街边的高档餐厅,一看里面竟全是情侣,汤淼想了想,说:“今天是阴历的七夕。”

施雨添哭笑不得:“他们用来庆祝,我们用来离婚。”

汤淼挑眉:“这有什么,我觉得很合适。”

餐厅内的摆件色调偏冷,内饰简洁,沿街的那面墙用的是整块的玻璃,屋内的食客可悠闲地旁观屋外过道行人的忙碌,唯一的不足,就是只有情侣套餐,没离婚拼盘。

二人坐在窗边,施雨添疑心又要有骚扰电话出现,汤淼正点菜,见状说:“别紧张,这顿我来付。”

“和这个没关系,”施雨添关上手机,“先吃饭吧。”

与此同时,透明的玻璃门上出现一张脸,那张脸紧贴在门上,五官因过度贴合而变得扭曲。

汤淼疑惑地转过头。

施雨添随着她望过去,神色登时大变,他蹭的站起来,连带着旁边的椅子也被撞倒:“袁生晴?!”

汤淼问:“左一部要找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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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生晴又被揍了。

事情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成功进入校园的袁生晴,在同学们探寻的目光中正式落座高二七班。七班算是个风云班级,有搞竞赛的年级前几,校花校草预备役,校篮球队的,还有些豪横的痞子。

宫涂就是校草预备役选手,至于柴颂,则是大姐头人物,上课不听,下课不看,考试挂科,经常翘课。

结果翘得他那个小弟多到满地爬的哥找上门了。

彼时宫涂正和袁生晴,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道回家袁生晴的人缘比宫涂预想的好得多,很快就打入他的圈子七八个同学,男女混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