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天心语气中的压迫感不比牧锦方少:“没有,他现在不在学校么。而且我今天出差,上次见面的时候跟他说过,他知道的。”

“那你先忙,我再找找他。”

宫天心凉飕飕地说:“他如果乱跑也不意外,你这么专制。”

电话挂断,袁生晴迟疑片刻,问:“你老婆啊?”

“嗯,”牧锦方补充道,“已经分居三年了。”

袁生晴暗忖,怪不得这家里没丁点儿女人味儿,室内拖鞋都是男款的。

牧锦方这次直接拨通宫涂手机,未料对方一直没接通。打到第五次,他索性扔掉手机,闭眼捏鼻梁。

袁生晴问:“宫涂经常逃课么?是不是去朋友家玩了。”

“他确实经常逃课,但一逃就会去找他妈,有次俩人直接飞去贵州,因为宫涂说想看黄果树瀑布,他管这个叫国产伊瓜苏,还说两个人一起看比较合适,”牧锦方不耐道,“我真弄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牧锦方又打了几通电话,几分钟后,对面回消息,说城区的宾馆没有宫涂身份证号的开/房记录。

袁生晴咋舌不已:“这都能查?”

牧锦方解释道:“几个在警局的朋友,看来我们得换宫方向找。”

袁生晴想了想,说:“游戏厅网吧这种地方呢?男孩子不都比较爱玩这个吗?”

“嗯,去碰碰运气。”

牧锦方起身要走,袁生晴被拽得往前踉跄了下,牧锦方顺势扶住他肩膀,提醒道:“小心点。”

袁生晴翻了个白眼:“都赖这破绷带,不系它我都能金鸡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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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没信号?”

宫涂怨声载道:“什么鬼地方,连信号都没有。”

施雨添劝道:“你回去吧,找人很累。”

“不要,来都来了,肯定得找到再走。”

左一部在旁帮腔:“对,小兄弟真够义气。”

施雨添无奈应道;“辛苦左哥跑一趟。”

“这有啥,反正下午也没别的事情,而且之前找那个贱人,施哥也帮了大忙。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但滴水之恩的道理还是懂的。”

宫涂疑道:“谁?”

施雨添忙应道:“你不认得。”

三人在山脚周围继续走。

被护士告知汤淼消失后,施雨添便立刻联系汤淼家里人。全都说不在。他也不敢直说人没了,找个吵架的理由搪塞过去,然后直奔回家,不出所料,也没人。期间左一部一直没走,说是他的三轮车可以当个代步工具,找人能快些。事发紧急,施雨添没功夫推辞,又辗转到乔娉婷的住处。然而她家大门早被贴上了封条,附近也没汤淼的车的踪影。

还能去哪里。

施雨添沉思片刻,提议去乔娉婷的案发地点找找即镇子后面的那座山。

山脚处蒿草连天,蝉鸣不停,平添汗水和焦虑。

山脚没车辆停放的痕迹,几人往上走,宫涂举着手机找信号,却始终未果,他气恼地收起来,说:”这诺基亚的也不怎么样。”

施雨添无心回应,扒拉着草往前找。这时,左一部扬声骂了句操。其余俩人循声看过去,见他正拿着件脏兮兮的黑色体恤,边拖着条跛腿边问候不知道谁的妈。

施雨添惊出身冷汗,这衣服是袁生晴换下来的,之前他把汤淼送他的转送袁生晴。

左一部怒不可遏,面皮狰狞不已,五官都产生些许错位:“妈个逼的,小贱人,人跑了,老子给买的衣服也扔了,真有本事啊,真有本事!”

宫涂贴近施雨添,小声询道:“他怎么神叨叨的,说翻脸就翻脸,是不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