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晴的照片,是埋着头吃午饭的模样,背景宽敞明亮,配字仍旧是我很好。
宫涂瞥见,说:“这人现在和我爸在一起。”
“你说袁生晴?”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宫涂淡淡道,“是哦,我爸把他从医院带回家的,现在正在客房里住着。”
这么看,那天在左一部追击的时候,施以援手的就是宫涂的爸爸。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自己打电话过去,那边要说打错了?
但无论怎样,人现在很安全,左一部也无法找麻烦,施雨添放心了些,说:“替我谢谢你爸爸。”
“为什么要替你谢?”宫涂蹙眉,“你和袁生晴关系很特殊么?”
施雨添下意识否决:“没、没有。”
“那不就结了,”宫涂顿了顿,“其实老实说,我爸从没带过任何人回家,即便外面的情人多得能用绿皮火车拉,也不会让他们进家门。这次良心发现,我也挺纳闷的。”
对袁生晴当下处境而言,多个肯帮忙的人就是好事。在个稳定的地方休息,对他思考之后做什么也有好处。
“有好处”三个字一直盘旋在眼前,施雨添隔空盯着他们,盯得有些出神。没多久,肩膀一沉,他扭过头,发现宫涂正靠着他睡觉。松散的头发大半都盖住了脸颊,睫毛垂下,娘胎自带的刮尘器,免费又好用。
施雨添穿的衣服领口有点低,宫涂的头发蹭着脖颈,痒里裹着疼。他跟跳藏族舞似的抖抖肩膀,仍没把人抖醒,便从裤兜里掏出指甲剪,捻起两三根蹭着脖颈位置的头发,准备暴力拆除。然而还没下手,宫涂的手就伸到跟前,五根细长嫩白的指头分得很开:“来,剪一剪。”
施雨添辩解道:“我不是想......”
“哦,我懂,那换只手。”
宫涂转而把右手摊在施雨添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