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有一天,你会回来。”他倚着床头承认道。“而且,我大概已经失去了酒吧猎艳的心态。”
她坐正一点,仔细端详他的神情。就算喝醉了,他也不敢抬头直视她的身体,先前消褪的余红再次漫过双颊,当她用手握住那根翘在双腿间的东西时他尴尬地拦下女人的手,跟炸毛的野猫一样摇摇头:“……你还是只用后面吧。”
她不知道是应该装出愤怒,还是就顺着他的意思了事,因为那不会影响她原本的目的。她跪在他怀里,头伏于他胸口处,舌尖沿乳晕的外缘轻划,接着牙齿咬合,先用力轻微、再加重,再轻微,直到几圈血红的牙印刻在上面,久久不散。
他不曾反抗,补偿似地挺起胸膛。一阵控制不住的颤动过后,脸颊红得更厉害。
善于忍耐的、东方人的气质。奇异的哀伤感。安反射性地想起加林德斯菲的话语。
沙子穿过沙漏,你手上会暂时抓住一些东西任何东西,也许是并不想要的东西可是连那些都消失了。她看见他徒劳地抓住沙土,眼睁睁地望着它们从指缝中漏下,存留的只有静默、孤僻和阴郁。
外头风很大,扑在窗户上。“雷,别紧张。”她说,轻吻他的眉骨。
“……安,你长大了。”他短暂地离开她的怀抱,眯着眼睛往后退。
“我那样骗你,你有没有生气?”
“我只是吃惊。”他说。“但没有生气。”
她双臂轻巧地搂回他的腰。“舅舅和雷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现在的我和十六岁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当时只有我,而年纪只有我的一半。我不能……我不能引诱你,安。我不能……那是犯罪。”
“现在就不是?”她闻到他呼吸里的酒味。酒精站在她一边,逼问出更多坦白的话语。
“现在……”他狼狈地垂下头。“我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做。可是我又无法想象自己拒绝你。”
她抱住他,将男人压倒在床。她不喜欢狭小的床、肮脏的旅店,不喜欢这个城市。她离开团队后,除了银行里的工资和背包里的几件衣服外什么都没有。她不打算回家,不打算与母亲交流,来到这里,唯一担心的就是被再次、再一次、重复地拒绝。
女孩急促轻柔地倾诉着,直到他眼睛里闪过浅浅的光泽,感觉就像是耗尽光亮的信号灯,固守的孤立仅在心底剩下一丝摇曳的微光。
雷放松身体,安迅速填补空缺。她的手指紧贴着柔软的穴道往内深入,指腹的茧蹭过凸起的软处,穴口立刻自发收紧,吮吸着进犯的异物。男人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一连串颤抖的低喃口中泄出,脑中嗡嗡作响,眼睛迷蒙地看着闪烁的灯光。
她的另一只手在臀线处揉捏,往四周进犯,他已无力阻止更明显的呻吟,一颤一颤地迎合着。水声越来越黏腻,在他以为这就是今晚的极限时安拿出一个东西,指尖在湿滑的穴里轻轻搅弄,沾满晶莹的润滑,抹在那个三英寸长的硅胶圆锥体周围。她把他翻过来,动作早已是轻车熟路一般,如婴儿吸吮乳汁,叼住被含得肿胀变大的乳头,手指挤压进温度滚烫的腿心,按下开关,把手指替换成按摩棒的前端,开始震动。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空白,跟着血管里残余的酒精一起一路上升,与此同时,她又揉那根东西,大量的刺激向上翻涌,连续纷乱地撞击与快感有关的神经,仿佛构成一支利箭,穿进身体,贯穿血肉。她咬住他的嘴唇,啃咬又啃咬,犬齿尖利如刀,弄得他舌尖淤肿,唇瓣开裂。他睁开眼,看着她的脸,侧身翻转,想要逃离。她的手包住他的手,牵着他,又退落回去。
这样的接触,这种意想不到的激烈又陌生的感受令人意识错乱。但他还是尽量忍耐下来了。而安看出了他的心思。然而一旦她想要越过界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