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刚推开门,就听见一声带笑的:
"这几天应该闹够了吧,以后别干这么倒胃口的事了――"
周围突然降噪了,仿佛沉入了水中,后面那句话被脑海里一瞬间暴涨的电流声淹没,嗡鸣不断地,撕裂一般地无止境扩大。
我经常梦到李进躺在我的腿上,他柔软的头发垂进我的腿间,眉目圣洁,好像一尊倾倒的玉佛。
一副不康健的身体从来都不是对自己的诅咒。
夜以继日的压抑,剪断脐带的悔恨,稍有不慎一切都将成空的如履薄冰。
一副不康健的身体是对血亲的诅咒。
所以我懦弱地活着,拒绝感受痛苦,却怜爱美丽的雕像。
哥哥,你时常孤身一人,是觉得活在这世上很寂寞吧。
你那样寡言,是因为没有遇到可以倾诉的人吗?
我曾经是个喜欢过度臆想的人。我以为李进从此睡进了我的掌心。
我在原地站着,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蚕食上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