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比我如今寿命还长,末期我还提供了不少临床数据,算是第一批内测用户,但唏嘘的是,我吃了十多年,从十五六岁吃到二十五岁,然后吃不起了。
那时候摆在我面前有两种选择,一是去买正版药,二是买小区巷尾那家黑诊所里连商标都没有的仿制药。还有亏着身体,能活一天是一天,但多半得早亡。
想选前者,我一个人的薪水甚至都不够,还要搭上语晴的。
所以,幸运的是,仿制药的药性还在,至少我到后来并没有因为吃药吃死。
而进疗养院后,我又能免费吃上正版药,只是那时候身上又多了点治不干净的病,你来我往,像在摆流水宴,各种药也变成了下饭菜,不再稀奇。
宋继迢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看着我,他握着我的手,手心于是不断传来他体温。先前进来他还仿佛怒气冲冲,话到嘴边,气势就弱了,“李愿,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进医院了,我,我差点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我打电话给姨母,姨母又不接。”
我把手翻转过来,挠了挠他的手心,“我过来做手术,现在已经做好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慢慢把脸贴在我手上,仍然十足害怕一样,“媛媛......他们都不愿意告诉我,因为我年纪小,就因为我年纪小。”
手背有柔软的肌肤触感,我动了动手指:“迢迢,医生和我说,我以后可以打网球,划船,还可以冲浪。”
宋继迢立刻抬起脸,“真的吗!”
“是啊,你上次不是说,你很想去海边玩吗。”
“对,我,我很想去.......”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媛媛,我听医生姐姐说你身体刚好,所以你不要勉强自己。”
“嗯。”我顺着他话头道。
宋继迢跟着抿出一个很甜的笑,眼神晶亮:“下个夏天,下个夏天我们去海边玩吧。”
他又赖在我床边许久,直到丽桑卓女士进来。
她坐到陪床的椅子上,摸了摸宋继迢的头:“Adam,我想和愿单独说些话,你可以先出去等等我们吗。”
宋继迢点点头,答应得很爽快:“好的mommy。”
他出去后,丽桑卓微金的瞳孔转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