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沙沙声,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白噪音。
睡哪儿,睡你床上?
我收起作业本,打了个哈欠:“我回房间睡吧。”
他握笔那只手停了停,又继续写下去。
我站起身后,眼睛却突然扫到了什么。
在桌角的地方,被窗帘半遮住的东西,似乎......是一个小药瓶?
李进居然也吃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
上辈子他可身体康健得像个要遗千年的祸害。
踌躇片刻,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哥哥,你生病了吗?”
李进停下笔,顺着我目光看过去,面上表情丝毫未变。
几秒后,他移开视线:“只是保健品。”
我顿时兴致缺缺,也懒得再去看瓶身上的说明,拖着作业本离开了房间。
和长大了不同,小学生宋继迢见到李进后,还是会乖乖叫一声哥哥,他嘴甜,早就在我家后厨混得如鱼得水,冯阿姨的果切都不知道被他吃过几轮。
天热起来,我家照例去秦家山庄度假时候,我还在喷泉旁看到李进教他怎么折纸船。
宋继迢学成了,就来跟我炫耀,但他这时候人未长开,手指短,李进手指又格外修长,和我片刻前看到的场景对比起来格外诙谐。
“媛媛,你会了吗。”
我摇摇头。
宋继迢那张小脸似乎无语了,他掰开我的手指,把那只拆折了五遍的小纸船放到我手心:“那这个送你。”
山庄晚上放了烟火,几乎映亮半片夜空,连秦老太都下楼与民同乐,兴许是我如今年龄还小,她看我还不像未来那么笑里藏刀,甚至还把宋继迢牵过来,对我俩说了一堆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