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小型飞行器内的浴缸空间有限,谈不上特别宽敞,同时挤进去他们两个,便会显得有些拥挤。
但阿舍尔实在懒得动弹,他像是搁浅的人鱼一般,无力靠在旦尔塔的怀里,脑袋枕在对方胸口,声音里的哑意还未曾完全恢复,“…拨过去点,硌着我了。”
旦尔塔垂眸,顺从地应了一声,只是在片刻的停顿后,又低声道:“妈妈,有点难。”
“…”
阿舍尔眯着眼睛无言片刻,最终还是放弃和身后这个时时刻刻都会兴奋的怪物争论,只道:“算了,帮我洗澡吧。”
他是累得手臂都不想抬了。
自从数年前阿舍尔接纳旦尔塔为自己的伴侣后,几乎每一次洗澡,都少不了红发虫族的身影,尤其是近乎占满整个夜晚的亲昵与混乱,体力上差得太多的虫母总会浑身无力,这个时候,他就像是大型的洋娃娃一般,躺靠在子嗣的怀里,??任由对方摆弄伺候。
头皮上活动着的蜜色手指揉出了绵密的白色泡沫,阿舍尔闭着眼睛,一边养神,一边严肃开口:“旦尔塔,下次兴奋的时候,不许成结。”
很久以前,阿舍尔亲口说过他不喜欢“锁结”,毕竟以虫母的身体和雄性虫族的身体对比,有些刺激不要也罢,甚至于现阶段旦尔塔的“资本”都足够阿舍尔受得了。
只是阿舍尔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背刺”他的竟然是他自己
筑巢期的虫母思维跳跃到就是阿舍尔本人都有些难以想象,也正是因为这些敏感的情绪和难控的思维,铸就了某一次筑巢期时阿舍尔的满身反骨和好奇尝试。
于是,当被勾着彻底兴奋起来的旦尔塔钉在怀里时,完全被掌控并且无力挣扎的虫母才知道自己释放出来了什么样儿的凶兽。
那次筑巢期时的阿舍尔被刺激得哭到痉挛,混沌状态下对着旦尔塔又打又咬,一排排整齐的小牙印从红发虫族的侧脸、咽喉处一路向下延伸,甚至连胸口都不曾放过。
大抵是阿舍尔的牙齿排列整齐、形状也长得漂亮,所以留下的牙印也好看,那样两个脆生生的痕迹落在红发虫族的胸口,并无凌/虐感,反而透着股难言的性感。
像是一对穿透过皮肉的ru环,好看到旦尔塔直接拍了三位数的照片,还加密储存到了自己的联络器文件深处。
甚至后来,旦尔塔不止一次可惜始初虫种的恢复力太强大,尤其虫母牙口上的劲儿不算大,那些漂亮到令祂想要无数次欣赏的牙印消退太快,根本无法在祂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至于那时候筑巢期的阿舍尔,身体娇气受不住始初虫种的锁结状态,偏生那具被养贪的腹腔又食髓知味,带着点儿赌/徒对于刺激的追求,虽然哭得厉害,但也要得厉害。
于是这么一来二去,从前被阿舍尔全盘否定的“锁结”就这么被端了上来,甚至后来逐渐发展成了小情侣之间偶尔的情趣。
当然,使用的前提条件是一个月只能有一次,不过在旦尔塔空前兴奋的情况下,一切前提都会作废。
而此刻,面对虫母的命令,旦尔塔捧着温水轻轻冲洗着对方脑袋上的泡沫,“妈妈,下次我兴奋起来控制不住,您可以咬我惩罚我。”
说着,祂抬手捋开散落在阿舍尔额前的碎发,又单臂抱着人在自己怀里转了一圈,直接到面对面的情景。
水汽凝结的小水珠浮在青年黑色的睫毛上,一晚上旖旎带来的效果没有那么快消退,哪怕他的神情再怎么严肃清冷,但萦绕在眼尾、鼻头,彰显着前一晚哭得厉害的红晕,却大幅度削减了阿舍尔的气势。
…看起来反而像是撒娇。
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