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尔塔舔了舔发痒的牙尖,那股冲动迫切地令祂想要在青年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当然反过来也很好。
阿舍尔眼睫微颤,上下扫视过红发虫族优越的身材,忽然抬手掐了一下对方的胸膛。
隐忍性感的闷哼声被旦尔塔压抑在喉咙里,那战栗的气息只吐了一半,便被克制起来,却愈发能凸显出魅力。
“惩罚?”阿舍尔轻笑一声,指尖放松了力道揉了揉,在对上红发虫族那愈发深邃、危险的瞳光后,他唇角勾起弧度,“对你来说,那是奖励才对吧?”
说着,青年忽然起身。
水珠在他躯干上蜿蜒出漂亮的痕迹,在它们下落的同时,阿舍尔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红发虫族隐藏在水体下的腰腹部位,足背下压,那股滚烫近乎穿透脚心。
“给你十五分钟时间,从浴室出不来,那这一次的‘奖励’作废。”
“妈妈…”旦尔塔捋了把湿漉漉的眉眼,“时间好短。”
阿舍尔懒得理会红发虫族的得寸进尺,他拿过浴巾裹在自己身上,抬脚迈出浴缸,慢吞吞道:“反正你总是有办法的。”
话落,浴室的门被“啪嗒”一声关上,隔着门板传来了青年此刻格外不近人情的声音,“我要开始计时了”
浴室内,旦尔塔垂头看了看自己下/身,无声勾出笑容。
似是无奈,又是纵容。
那张俊美到锐利感十足的面庞凝聚着怪物特有的魅力,猩红裂纹似的血丝浮现在祂的侧脸,危险又诡异。
此刻只有祂一个的浴室内,旦尔塔抬手勾起落在一侧柜架上的已经晾干的小布料。
纯白色,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只要想到这块布料之前贴在谁的身上,就足够旦尔塔兴奋到浑身战栗。
祂就是一个变/态。
一个对着阿舍尔有着无数占有和扭曲痴缠的变/态。
不过还好,祂的妈妈早已经知道祂是什么德性了,至少不用怕自己吓到妈妈…
清洁产品的柔和又淡雅的芬芳沾染在小巧的布料之上,但即便如此,也依旧不会对始初虫种敏锐的嗅觉产生什么阻碍,那潜藏着的更深、更甜腻的滋味若隐若现,反而变成了更加勾人的存在。
就像是在荆棘丛中找到的宝藏,更加难得,更加叫祂痴迷。
蜜色的手指略微收紧,将不大的布料捏在掌心之间,旦尔塔低头将挺立的鼻梁深深埋了进去,眼底是熊熊烈烈的火苗,那青筋弹跳着的手臂缓缓下落,探入至浮动暗香的水体深处。
十五分钟…妈妈还真是会为难虫啊…
…
十五分钟,旦尔塔掐着点出来的,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当祂半拢着湿漉漉的深红色长发站在门口时,早已经收拾完的阿舍尔则站定在镜面前。
崭新的白色衬衣领口略敞,还差最后一个纽扣,而正好侧身转头看向红发虫族的阿舍尔则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开口道:“旦尔塔,帮我系最后一道扣子。”
缓过劲儿的清冷声线里有种贵族少爷似的矜贵,或许也有几分高高在上,但落在旦尔塔眼里,则是他、以及所有子嗣们习以为常并将其当作是情趣的命令。
哪怕妈妈不说,祂也会主动。
“好。”旦尔塔应声,并向前一步。
一高一低、一强壮一清瘦,两道身影同时挤在了有限的镜面空间内,前者赤/裸着胸膛如同在原野上肆意奔跑的猎食者,后者优雅清贵,就连微翘着的下巴都框架在最美妙的弧度里。
像是尊贵的小少爷和他野蛮凶戾的奴隶,那套在旦尔塔脖颈上的皮质项圈,足以说明一切的归属。
祂属于阿舍尔。
纯白衬衣上的最后一道扣子终于被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