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的，则是靠在河边的石头上，听着昆曲喝着早茶。

程歆竟是有些向往这样的生活，多了分烟火气。

很快，她便根据秦治提供的详细信息找到了老院长。

老院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树荫底下，也不和那些晨起的人为伍，而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河面。

她看了看四周，毫不在意的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坐下。

“周院长您好，我是顾晚的女儿程歆。”她微微仰着头，面朝向他。

老爷子精神不错，可显然因为上了年纪的关系，脑子有些问题。

他颤颤巍巍的偏头看了过来，眯着眼眸细细打量半晌，才缓缓道：“顾……晚？”

“是，顾晚。”程歆心中不由窃喜，误以为他是想起来了。

结果，他却又收回了视线，目视着前方，淡淡回道：“不认识。”

程歆不免有些泄气，可想到眼前的人或许是现在唯一知道母亲当年的事的人，她又重新介绍自己：“当年我母亲有严重的抑郁，是您主治的，只是后来我母亲突然病情加重自杀了……您，可有想起来？”

老爷子当真开始认真的回想。

可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认识。”

第140章 顾晚不爱他

程歆不免有些失望。

老爷子看着她失落的模样，便指着河对岸的柳树让她看。

程歆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稀奇的。

“还请老爷子明示。”她谦逊的开口。

老院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没到春天，柳絮会随风飘散，就如那蒲公英一样，撒向各处，可唯一不同的是，蒲公英扎进泥土，因为有根，所以会顽强的存活下来，可柳絮不一样，它四处飘散，洒向角角落落，却只能让人嫌弃弄得到处是灰。”

程歆似懂非懂：“老爷子的意思是我母亲就如那柳絮，哪怕像这颗柳树一样活着，可却又像柳絮一般，没有生命，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老院长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踉跄着起身，晃悠悠的朝着院落走去。

程歆没有追上去，而是依旧坐在原地。

她愣愣地盯着河对岸的柳树，看着柳条随风摇晃，一时间也没领会老爷子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程歆回去的时候，乔娇娇已经等得着急了，看着她回来，连忙追了上去：“你去见着老院长了，他怎么说？”

她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跟我讲了柳絮和蒲公英的区别。”

“这是几个意思？”

“不知道，也许是在告诉我，母亲还活着，也或许是说已经死了。”程歆是真的没懂老院长的那番话。

“先不管这些，我今天过来是有资料给你。”乔娇娇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资料，“这是当年医院的记录，里面包含了你母亲刚住院到后期的一些档案，我可是托了好多关系才要到的。”

“谢谢。”

乔娇娇可不会告诉她，这些资料都是霍廷之查到让秦治特意交给她送过来的。

秦特助当时还对自己千叮万嘱，不要告诉她实话，就怕她不领情。

对此，乔娇娇心里默默觉着，霍大少还有几分优点，至少现在她觉得，程歆跟着他不亏。

程歆直接在客厅的地毯上坐了下来。

那些资料，也被她随手摊在地上。

她认真的开始翻了起来，因为已经过去多年，所以资料都已经泛黄。

她从不知道，原来那些年母亲在医院经历的是这样的苦楚。

可是，很快她便发现，那些医院里开的药似乎和服用量不同。

难道当年母亲真的是用假死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