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客厅里,一位身披白大褂、愁眉不展的青年正挽着宣夫人的胳膊哭诉着什么,旁边坐着的两位俏丽少女同样面带愁容,比起兄长又多了几分遮掩不住的怒气。
“还不是怪你自己没用!老老实实攥着股份等着领分红就完了,自己瞎折腾什么!”
“我……唉,我也是见那笔生意利润不错……”
“不错个屁!人家合伙给你下的套你瞧不出来吗?白吃这么多年饭了!”
宣云走进喧闹不休的客厅时,争执声还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只得抬高音量问:“怎么了这是?吵什么呢?”
“表哥!”
原本正拌着嘴的兄妹三人一见他来,立即住了声,宣承焕更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迎了上去:“表哥,你可一定得帮我!不然我这回真要……死定了。”
目光落到表哥身后那个寸步不离的高壮身影的一瞬间,宣承焕的嗓音一下子就干巴巴地微弱下去。
是那天那个双儿……妹妹们心心念念的表嫂。
他想必也认出自己了,身子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表哥身后躲去,头也不敢抬。那天被妹妹们一个电话匆匆叫来,宣承焕也没来得及仔细瞧他的模样,如今乍然碰面,虽然事出紧急,但还是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自己这位表嫂生得确实笨拙土气,相貌不美也就算了,身材也过于高大结实,简直比表哥都壮了一圈,不过这身段倒还真有点诱人,奶是奶、臀是臀,胸口跟屁股的衣物都被撑得紧绷绷的,丰腴饱满,肉感十足,皮肤看上去简直泛着柔滑的亮光,让他不由得回想起那天被自己抓在手里揉捏把玩的弹软触感……
魏安被那有如实质般的古怪眼神盯得心里发慌,害怕地揪紧了丈夫的衣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老、老公……”
宣承烁在后边无声地狠拧了一把哥哥,宣承焕这才猛然回神,迎着表哥狐疑不解的目光,他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都下来了,忙定了定神说:“是这样,表哥,我前些天惹了点事……”
宣承焕几乎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慎冲撞了哪路神仙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倒霉成自己这样呢?
先是他去年为了学术政绩顶替所里某个小研究员的项目论文的事被爆了出来,屁大点儿事被一帮不知是不是收了对头黑钱的无良媒体大肆报道,添油加醋渲染到最后,简直都快成了本世纪特大学术腐败案,这几天他上班都得小心避着人。原本因为他爹的关系而对他处处体贴关照的老总时不时亲自莅临办公室找他谈话,言辞虽然客气恳切,但话里想劝他停职休假暂避风头的意思却很明显。
其实宣承焕倒乐得清闲,但人一闲下来就容易自己给自己找事,他本人手里拿着宣家一所生物制药公司的股份,占比还不小,本来等着领分红就已经足够这个二世祖肆意挥霍了,谁知道他偏偏自己往有心人的陷阱里踩,一个买空卖空的小把戏就把他手头的资金给套了个一干二净,还莫名其妙背上了一屁股债务,要不是妹妹们发现不对早早插手干预,恐怕他那点股权都得被对方攥到手里了,到时候更加完蛋。
这些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他们公司最新上市的一款药物突然被S市那边的药管局查出了大问题,好几位涉及其中的副厅级干部都吃了瓜落,整个医疗系统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据说S市那位因为政绩显着而连连擢升的梁副市长高度重视此事,底下乡镇访问到一半就紧急返回市委召开新闻发布会。上边领导一重视,下边人的动作当然也得快,就这么一路追本溯源地查下去,这事的根由不知怎么就又落到了宣承焕头上。
“那个项目我压根就没经手!”宣承焕哭丧着脸,“我也就三期临床的时候过问了几句,主管的那个研究员是赵总的一个亲戚,平时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拿谁的项目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