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那个洪虎这么多年有贼心没贼胆,地盘越做越小,不像敢做这件事的人。”蒋兴皱起眉头,“你真的确定不是倪少翔做的?”
廖胜迎上蒋兴质疑目光,“二爷,我不敢百分百确定。当晚现场是我安排清理的,里面确实有一个是洪虎的人,我还在查那几个人的枪从哪里出货的。”
“这个查来有什么用?现在散货太多,南美也有货进来,转了多少手你清楚吗,查了也白费功夫。” ? 蒋兴流露不耐,“其他几个呢?”
“大陆仔,近半年才跟着潘叔,估计也是图他们面孔生,好办事。”
蒋兴倾身靠前,双手交握放在大理石桌面,“还是从人入手吧,外汇换兑敢兑大额的也没几个。不缺钱也不会做绑票勾当,几个大陆仔也去查查,面孔生肯定口音明显,见过的人多少会有印象。”
“知道了,二爷。”廖胜说完,想起另一桩事,“二爷,小姐出事那日江叔的车在广东道被爆了车后窗,他在元朗收了几万放在车里,全部被窃。”
“广东道不就是倪少翔那个堂主何靖的地界吗?”蒋兴拔高音量,“偏偏我女儿出事那天她的司机不在,我都说了肯定跟倪少翔有关!”
“那日是江叔自己过去那边的,他不敢和你说。他老婆舅父生癌,过去慰问一下而已。”廖胜耐心替江叔解释,“江叔一向家庭观念深重。”
“他老婆什么时候有个舅父在那边?”蒋兴轻嗤一声,“怕是他自己缺钱,监守自盗吧?”
廖胜不得不在心内叹气。连跟了自己二十年的兄弟也能怀疑,蒋兴的心是何等牢固的铜墙铁壁。
“我相信是他老婆的舅父,他没必要讲这种大话。”
“阿胜,你就是老实过头,人家说什么你都信。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做?出来混要狠心点,江湖哪有道义可言。” ? 蒋兴没心情计较那几万损失,权当做了慈善,“你让阿关后天来找我,我的账太多年了,我要先对清楚才能找倪少翔谈。”
提到倪少翔,蒋兴脸色显然不悦,唇边勾出嘲讽弧度,“都不知道说他命好还是命硬,克得老爸瘫痪,又撞巧我赶着上岸,整个新义都要沦落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