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你居然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何靖吻了吻蒋慈发顶,“只要是蒋小姐,死都不能忘记。”

心间暖流汩汩而出,漫向四肢百骸,漫得这处安静明亮的病房内都是感动甜蜜的心跳呼吸。蒋慈握住盒面打开,是一条浅金色的细项链。

中间缀着一朵勾丝精致花纹镂空的小小玫瑰。

蒋慈轻抚那朵只有她甲盖大小的花纹,“是玫瑰吗?”

“嗯,中意吗?”

“中意,帮我戴上。”

她撩起自己颈后头发,何靖将项链绕上,长度刚好坠在锁骨中间。蒋慈忍不住再伸手摸了摸,“好看吗?”

“当然,你最靓。”

她噙笑往后靠进何靖怀里,反复抚摸那朵花纹,爱不释手,“今年我连生日愿望都没有许。”

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欢快生日歌。19岁的今天劫后余生,安然无恙躺在爱人怀里已是侥幸。

“这个可以吗?”

何靖掏出火机,拨开盖子窜出蓝橙火苗。

“好别致,好敷衍的蜡烛。”蒋慈嗔笑,“既然你那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吧。”

她煞有其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笑得浓睫轻颤。

心中碎碎念叨,望余生平安,性命康全,淡定终老。睁眼望见何靖骨节分明的长指,浓睫又阖上。

那就再加个愿望好了,希望明年阿靖还陪我过生日。

撅唇假意吹熄,何靖松手配合,生日许愿仪式完成。

“许了什么愿望?”

“希望明年可以吹到真的蜡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明年可能还要吹火机。”

蒋慈抢过何靖手中火机,“那就没收,明年你只能准备真的蜡烛。”

何靖被她逗笑。长指覆上蒋慈手背,交叠缠握在一起。蒋慈想起自己原本要问的问题,却闭紧了嘴装作忘记。

她怎能做这种扫兴事情?算了吧,蒋兴也不过是顺口一提,事未成行说不定有回转余地,没必要过分当真。

两人默契沉默,在温馨片刻感受彼此浅静呼吸。

回过神来何靖才意识到不能久留,保镖就算去公海买寿司也赶回了。起身前低头吻住蒋慈的唇,探舌与她缠弄几下,又很快撤走,在她额心印了一记。

视线落在蒋慈淡粉脸颊,想再贪看两眼,“阿慈,你好好休息。”

“嗯。”笑靥甜美,微扬眼角弯如弦月。她看得见何靖眼内不舍,但再不走确实来不及了,“你回去吧,我很快就可以出院。”

何靖点头,走到门边,又突然侧身看向蒋慈。

一记回望,深情温柔,替代肢体拥紧蒋慈。情意绵绵,百转千回后化为一坛陈酿,在蒋慈心中储藏饱满浓郁的爱恋。

“阿慈,我爱你。”

话音刚落。蒋慈听见酒坛轻启,那股历久不散的酒香终于盈满整个世界。

0046 第四十六章

“查到是谁了吗?”

“带头那个印尼人,绰号潘叔,只有固定几个楼凤和他接触最多。都问过了,说他是全家死光才来港的。以前在重庆大厦做外汇换兑,兑的数还不小。后来拉拢几个东南亚烂仔专做绑票生意,几年前绑过新加坡发展银行副董事10岁独子,那票3000万美金。消失好几年最近又出现,身边马仔全换了人。我们这边没接触过,其他堂口就不清楚了。”

蒋兴听着廖胜回答,手指在皮沙发边缘摩挲。半阖眼皮抬起,“倪少翔的堂口去探过了吗?”

“探过,没什么动静,倪少翔出埠两个月,什么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

“阿慈虽然是在洪顺地盘找到的,但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