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未来得及掩饰的伤怀。
赫然就是那天在演武场脱靴给何渠的男子。
江洺神色一凛,连忙起身给何渠行了个常礼。
何渠脸上凝起笑容,「清风明月饮浊酒,江侍卫好雅兴。」
江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和,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他原本对这位人传广施善行的圣女是存着几分敬畏的。
但随侍程寅左右的这段时日,却听闻她对偏院那位名唤忧姬的姑娘百般刁难,酷刑加身,心里面很难不生出些芥蒂。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僵,忽听夜鸟惊起,院内传出女子短促的吟哦。
江洺脸色一变,几步窜到门边,正要推的时候,被何渠给拦下了,「诶,不可,里头住的是国师未过门的妻子,你想做什么?」
江洺双颊微红,急急地张口辩驳,「我是担心……」
何渠不等他说完,一脚蹬在院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借力攀上了院墙。这一瞧之下甚觉有趣,她怎么也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惦记程寅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