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你好。”

何靖听见金宝声音,左手推着行李箱,噙笑望向蒋慈,“又是金宝?这次又考分啊?”

金宝显然听见,拔高音量反驳,“哪有!是分,分!”

何靖嗤笑一声,“恭喜你咯,足足多了一倍,看来确实很努力。”

“阿嫂,他这样笑我,我哪有心机念书!”

蒋慈摇了摇头,回视何靖,“你不要打击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进步。当初你学英文也不是一步登天的,刚开始连介词是什么都不懂。”

“我比她好”何靖双手交叠胸前,“我这种就叫有天赋。”

“你连高中毕业都没,好意思笑我?”金宝自尊受创,似吃足十颗豹胆,挑衅回话,“阿嫂,你还是骑驴找马吧。听讲男人三十岁,处处都走下坡路,说不定连那里”       8零

“你什么意思?”何靖听得微恼,直接打断,“是不是以为山高皇帝远,我就奈何不了你?”

“反正你自己知自己事啦。急着反驳,靖哥,是不是被我戳中心事?”

“你小看我?”何靖直接走近电话,大声开口,“你信不信我射入海里,它们都可以自己游过大西洋啊!”

金宝骤然沉默,几秒之后才开口。

“……都不知该劝你挂精神科还是泌尿科。”

电话立即被挂断。

室内弥漫一股尴尬气氛,蒋慈没料到这两位成年已久的男女居然为这种小事驳嘴。两个都不应该念书,这种心理年龄,应该直接遣送幼稚园。

她无视气得像条凸眼金鱼的何靖,自顾自推着行李箱出门。

何靖亦步亦趋,跟在身后,“阿慈,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不行?如果不是你身体不好要调理,我每晚都可以”

“光天化日啊,何生,注意一下你的言辞。”蒋慈翻了个白眼,“金宝随口乱讲,你小气什么。”

“做男人,就是不可以讲不行。”

“行行行,你快点来帮我抬行李箱吧,男人”

何靖接过行李箱放进车内,拉住蒋慈手腕。轻轻用力,把她带入怀里。

“你老实讲,是不是嫌我老?”他半垂着头,指腹摩挲蒋慈细软后腰,往下探掌兜紧圆翘的臀,“我可以上车证明我的实力。”

蒋慈瞬间脸红,前半个月纵欲得让人咋舌,实在怕了,“要出发了,你发什么神经。”

“也对”何靖点了点头,“车里太窄,我们今晚再爽够本。”

“不行啊……”蒋慈小声开口,念及刚才在洗手间的状况,庆幸早早吃下止痛药,“我来月经了。”

何靖听罢,装模作样叹了口气,“如果你实在想要的话,我不介意为阿嫂碧血洗银枪。”

“你去死啊!”

“讲笑,讲笑,我讲笑!不要打,不要打,至少不要打脸!阿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掐人真的好痛啊!”

早上十点,日照和煦,暖得浑身舒畅。朝永恒夏季的阳光之州出发,蒋慈心情轻快,凝视沿路逐渐陌生的景致,想起数年前许过的小小心愿。

她转头望向何靖。

虽然颈侧被抓出几道浅色红痕,却依然鼻骨高挺薄唇性感,比年少轻狂时多了几分沉静。

“怎么了?”何靖视线没有离开前方,握紧方向盘。微微侧头,明显感觉有道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想起蒋慈上车前的话,“是不是不舒服,肚痛吗?”

“没什么。”

蒋慈收回目光,落在倒后镜上。漫长马路在车后逐渐收窄,直至消失,似极他们颠沛流离过的命运。

“我第一次来美国的时候,去密歇根湖边听音乐会。那时候就想,如果你也在就好了,那时候美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