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滩乱葬岗,再不济公墓也行。尽管他现在体质更改了,也依然对饭菜需求不大。

至于殷无书……这人懒极了,从来都是做不来这些的,毕竟他并不太需要吃东西。后来偶尔吃一回也都是谢白做什么,他就尝什么,倒是每回都吃得干干净净。

“对了!”娄衔月忽然想起了殷无书曾经尝的那些,一拍大腿,指着谢白道,“差点儿忘了,小白不是会做么。”

谢白一愣。

娄衔月叨叨道:“你忘啦,以前住在院子里的时候,你不是时不时就给殷无书做点吃的么,我记得我去你们院子里碰见过两回,想尝一口殷无书还不肯给,好像吃一口会要他的命一样。”

借着谢白在场的机会,娄衔月干干脆脆挤兑起殷无书来。

谢白听了倒是点了点头:“我记得的。”

娄衔月两手一拍,摊开道:“那不就结了吗。乖,给你娄姨和洛叔亮一手,咱们俩以前天天眼馋殷无书的口福,养个娃娃还会做饭,简直狗屎运,哪天我也去捡一个。”

他们在说话时,殷无书面上闪过了一丝十分复杂的情绪,像是有些哭笑不得,又像是有点提着心。

等娄衔月倒豆子似的叨叨完,殷无书瞥了谢白一眼,开口道:“我把他带来是给你们做饭的么?我连哄带骗让他来一次多不容易你俩知道么?”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谢白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究竟是怎么“连哄带骗”的,登时耳根有些发热。

他淡淡地打断殷无书,冲娄衔月道:“也行,只是我很久没做过吃的了,手有点生。”

殷无书在角落里默默扭过头去,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见谢白似乎也挺想动手的样子,又只得默默把话咽回去。

倒是洛竹声笑着问了一句:“很久没做过是多久?”

谢白干笑一声:“上一回给人做吃的,还是一百多年前了。”

得,不用问也知道是给谁做的,殷无书呗。

“嘶――那你除了人还给别的做过?”娄衔月又问了一句。

谢白指了指屋角那个懒懒晒太阳的小黑猫:“给它做过,刚捡到它那阵子,做了碗墨点白玉给它吃过。”

众人:“……”得,还是殷无书。

总之,说来说去,谢百从前至后其实就只给一个人做过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