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公子,这位是……?”

事到如?今,辛禾雪也就顺着恨真此前的说辞,“他是我的……丈夫。”

【恨真爱意值+1】

奸夫得到了辛禾雪的盖章认证,正挑起锋锐眉峰,上下打量了一圈步锦程,如?同得胜者挑剔地?扫过败犬。

步锦程的喉咙哽了哽,他不禁上前问道:“但?是,你之前不是同我说,你的丈夫已经逝世了吗?”

他就像是还想争取什么,心有不甘。

恨真幽幽道:“鬼夫。”

恨真唇边笑意绽大,“合格的丈夫就是会在死后也紧紧追随妻子,免得有什么不干不净的野狗上门。”

他的话语意有所指。

步锦程再行事不拘小节,他也是传统读圣贤书的书生,心中正萌芽的旖旎情?思遭青年的正牌丈夫戳穿了,面上也挂不住地?感?到一烫,勉强道:“这位兄台说笑了。”

他没把恨真所言的鬼夫之说当真,这一听?就是三岁小儿才?会信的东西。

辛禾雪提步走过时?,又踩了恨真一脚。

眼睫微微垂覆着,他对步锦程解释道:“我原以为他是前年赶考时?突逢雪灾遇难,却没想到是山贼绑架了去,此前太初寺的僧人剿灭了山上的蛇妖贼寇,他才?得以逃出来,与我重聚。”

步锦程其实不在乎真相是如?何,但?辛禾雪的态度无疑是肯定了男子的身份。

这让他周身的血液流速好似都慢了下来,整个人魂不守舍,胸腔空空荡荡的,勉强地?伪装出和往日一致的爽朗笑意,“是吗?竟然是这样,真是好运气、好缘分。”

步锦程:“那我、那我就不打扰了,夜深了……”

辛禾雪叫他留下来。

步锦程连连摇头,措辞也苍白地?组织不起来。

辛禾雪把恨真推进内室里,不让这疯犬在这搅局,他转身对步锦程道:“我听?你方才?说,是偷偷爬墙从?亲戚家中出来的,如?今二?更天,你现在回去,肯定会惊动?家人,到时?候问起来也有些麻烦,平白叫亲人起夜,又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