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骏失语一阵,“好好好,去玩吧。”
早些年,老孔是给钟直民开车的,后来他离了京,就转手到钟漱石手里。他技术很好,起落都平稳。
孟葭没喝酒,她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想起那些话,胸口闷闷的,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她开了点窗子吹风,端正坐着,侧了头,只顾看路边的山色。
钟漱石欺身上来,一双手环紧了腰,下巴靠在她的肩头,“怎么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担心考试呢,”孟葭随便编个借口,因为心虚,越说到后来声越低,“也不知道能不能过。”
钟漱石也真假掺半的哄,“会焦虑,恰恰说明,你有完成这件事的能力。”
他对孟葭的每一个小动作了如指掌。
知道她什么样子是高兴,也知道她撒谎时,眼珠习惯性的往下看。
但钟漱石不揭穿,他问过了,既然孟葭选择找理由搪塞,那就表示,她不想要他再问这件事。
他也不是穷寇力追的主儿。那样未免不解风情。
“嗯,我知道。”
孟葭终于抬眼看他,一手拢了被风吹起的发丝,笑一下,软烟薄纱似的温柔标致。
很乖。但分不清是在宽谁的心。
钟漱石眸底暗下来,捉住她鬓边的手,翻折上去,揽过她,揉进怀里吻起来。
他宽大的手掌贴在她臀侧,掌心里的温度,熨帖地孟葭腰上一软,全身都泄了劲,只剩双手还在用力,交臂搂紧他的脖子。
钟漱石吻得深入而用力,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嘴,滚烫呼吸交融的瞬间,舌尖也糅合在一起。
“钟漱石......”
孟葭的一段白颈,落入钟漱石唇齿的那一刻,她抑制不住的,叫了他的名字。
只有三个字,却每一个都含糊不清,甜腻得他骨头一麻。
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名字,叫起来,这么的黏牙。
钟漱石的唇蜿蜒着,绕到她的耳后,闭了眼,说话间有一点喘,“再叫。”
孟葭身心都不在原位,像个没了灵魂的提线木偶,主动权全在他手里。
她没有思考的,张了唇,“钟......”
还没说完,就已重新被他吻住,这一回更发了狠。
老孔把车挺稳在院子里,识趣地赶紧下来,背过身,站在另一侧的花坛边。
他以为车身会晃动,场面会变得香艳,不敢看。只想把钥匙交了,然后下班走人。
但钟漱石到底忍住了,没在车上太过分,只是孟葭红肿了一双唇,被他牵着下来。
孟葭想甩开他手,“我自己会走,又不是小孩子了。”
刚被亲得喘不过气的人,在车上求了饶,总觉得哪儿不顺,致力于从各方面找麻烦。
钟漱石比她更有理,“这桥面窄,你小心掉池子里去,我不会游泳,救都没法儿救你。”
“你三十岁了,还不会游泳啊?”
孟葭像揪住他什么短,笑了又笑,原来威风八面的钟先生,也有不懂的。
钟漱石板起脸,说教的认真,“原则上,对于像我这种的落后分子,一贯采取包容政策,没你这样当着人面取笑的。”
“我就笑,我笑到你脸上,怎么样?”
孟葭一个快步,走到了他的前头,轻盈地转了个圈,负着手笑他。
没过两秒,钟漱石眼睛往下一看,很紧张的样子,“别动,你千万不要动,后面有蛇。”
孟葭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
她小腿都在抖,眼睛疯狂朝四处乱看,“哪儿?哪儿有蛇?”
钟漱石将她打横抱起来,“你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