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归河说过最多的,就是她总苦劝归河记得师恩,要报答我的养育之恩,要体谅我……”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贾庆逸冷笑一声,充满嘲然,“她劝那傻丫头是劝的最多的,打你的时候也是最狠的,当真是个面如菩萨,心如蛇蝎的狠毒女人啊,连我都要佩服她那两幅切换自如的伪善面孔呢!”
闻言,男子缓缓闭上眼,漆黑的眼瞳暗沉无光,深处蔓延着全然的疲惫,无尽的绝望。
以及最后一丝希望的泯灭。
“别再说些没用的废话,让我更心烦气躁的厉害。”
贾庆逸毫无所觉,扭过身回到桌边又倒了一杯茶水入口,不快的抱怨:“宁儿那早死的可怜孩子让我都愁死了,没了他,我又要重新栽培一个新的传钵弟子,最近真是麻烦的很!”
说完也无人应答,他疑惑的扭头回看,就见男子站在前方丝毫未动,低垂着眼,耳侧滑下的漆色长发落满他的肩头,如黑云黑雾一般的沉重。
“徐长风,你今日怎么回事?模样古怪不说,说话也颠三倒四的摸不着头。”贾庆逸狠狠的瞪他一眼,“我劝你早点认清现实,不要再做无谓之事,否则你那小徒弟被你给拖累了,那你当年所做之事岂非全是白费!”
“不会……”怔愣许久的男子终于被他的话扯回了神,哑声呢喃的回他,“我所做之事,都不会白费。”
贾庆逸认为他是妥协了,不耐的催促道:“那你还杵在那里当个木头做什么?还不趁着那傻丫头没回来,快点滚过来侍奉我,否则你是想逼我又像去年一样把你按在墙上哔?!”
听到某个字眼的男子眼眸微动,抬目直直的望来,眼里分明有震惊之色。
看罢,贾庆逸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你被肏的太多回都忘了那件事!”
想起那件事,他还颇为的愤怒,皱着眉的骂:“你当时也是不知趣,要是早听话乖乖的跟着我出去侍奉我一场,我也不至于一时恼怒当时强上了你,还要小心避免被隔壁那小丫头发现,不仅耽误了你给她过生辰,事后我还被师兄一顿训斥!”
“……连她的生辰你都不放过我。”男子的神色越来越阴沉,“你就这么等不及?”
“我那时就在最后的冲关,急需灵力补充,否则我也不会违背师兄定下的这一要求。”贾庆逸愤愤挑眉,隐有挑衅的恶意。
“若非师兄再三严令,别说你,就连那小丫头我都不会放过,她的灵力远比你更好更精深,若这些年与她春风几度,怕是我现在的修为都能超过掌门了去。”
男子的脸色冷极了,射来的目光冷寒如剑刃。
“好了好了,我也就说说,不做真的。”贾庆逸被他的眼神竟看的心底有些发冷,便虚虚的摆了摆手,“到时你要是受不了崩溃自杀,那小丫头也疯疯癫癫的,师兄定然不会放过我。”
原来他不是不会这么干,而是怕被掌门找麻烦。
“别再啰啰嗦嗦拖延时间,你快些过来给我弄一弄,正好我最近差着临门一脚呢。”贾庆逸一屁股坐下,低头随手解开腰带,“还是像以前一样,你先跪着给我哔”
话未说完,他猛然发觉一股陡然出现的危险戾气出现在屋里,迅速的抬起头,正见刚才还站在门口的男子转瞬即至的出现在他面前。
面无表情,眼神冷寒,犹如地狱里刚归来的罗刹恶鬼。
他高高的扬起手,手中就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短匕,直逼而来。
贾庆逸愣了一下。
月挂树梢时,徐长风抱着刚从后屋摘好的鸢尾花回到了小楼。
他抱着满怀的花儿走至自家徒弟紧紧关着的房门前,看屋里烛火半明半昧,伸手推了推,却没推动。
“归河,你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