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站在门外稍稍提高音调,“你想要的花儿师父都给你折回来了,怎么关着门不让师父进去呢?”
屋里果然很快传来一道熟悉的柔软嗓音。
“师父,徒儿在呢。”屋里的花百岁用年轻人独有的干净声线答他,柔顺又乖巧。
“徒儿的衣裳脏了,你且在外等一等。”
“好端端的,衣裳怎么会脏了?”徐长风有些纳闷,“我记得你早上才换的新衣裳呀。”
“徒儿手笨,不小心弄脏的。”屋里的花百岁有些忏愧,“师父生气了么?”
“一点小事,师父怎会生气,小时候你哪次回来不是在外弄的一身脏”徐长风软声道,“那衣服我瞧着你很喜欢,你一会儿换了拿出来,师父给你洗干净吧。”
“不必劳烦师父动手。”花百岁直接拒绝了,听着还有些愤愤的不满,“这衣裳太脏了,洗不干净的,徒儿不想要了。”
徐长风站在门外听着她愤愤不平的语调,不难想象她此刻站在屋里对着那身很喜欢却脏污的衣裳插着腰发脾气的娇俏模样,分明就像个耍脾气的任性孩童,不免莞尔。
“好好好,不想要就不要了。”他习惯软着声的哄,像是哄着一个顽劣任性的孩子,“师父回头去后房再给你找找相似的料子,重新给你做一身衣裙,别气着了自己。”
“就听师父的。”屋里的花百岁一下就高兴了,听着欢欣鼓舞的很,“还是师父待徒儿最好了。”
他闻言一笑,应道:“傻孩子,你是师父的徒儿,师父不待你好,还能待谁好。”
屋里传来花百岁的清脆笑声,转瞬之间就变愤为喜,果真像个喜怒易变又容易满足的懵懂孩童。
“对了师父,”屋里的花百岁忽然想起了什么,“我白日去见过了楼师伯,与他闲聊了几句,他说起去年你没来与我过生辰,是被他邀请去屋中喝酒了,你喝醉了才没赶的回来,是么?”
徐长风的笑脸顿时一僵。
“师父,”门里的花百岁全然无知的继续问,“楼师伯说你们当时喝的颇为尽兴,他还拉着你的手不住的说着胡话呢,当时楼师伯拉你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啊?”
徐长风不由自主抱紧了怀里的花束,眼前莫名的有些发黑。
花百岁的话令他猛然回想起去年的那个夜晚,因他固执的不肯依从,便被那人不耐烦的从后翻身一把按住,接着掐住他的手腕往身后狠狠一别就把他反身逼上了墙。
他还来不及反抗,身上的衣料就被一把扯掉,膝盖也被从后大力的顶开。
然后下一刻哔。
之后他就在无声的挣扎与剧烈的痛苦中被硬生生的折磨了一晚上,尊严尽失,风骨全无。
“师父?”他久久不答,屋里的花百岁就唤了一声。
担心花百岁会觉得古怪,即便徐长风颇为不愿回忆起当初那事,但还是轻声的回答了。
“左……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