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他,心底压抑的暴戾和残忍又涌上来,他手指如鹰爪一般,死死钳住苏恒的脚腕,直把那莹白的肌肤掐出一个个青紫的指痕,几乎要沁出血来。“还敢跟我闹?我看你这几个时辰是没吃够苦头。”
苏恒鲜少受皮肉之苦,被宫墨言这样粗暴对待,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像是小猫在呜咽一样,和着银铃叮铃铃的响声。宫墨言拉着他的脚踝强硬地把他扯到自己身下,怀里温香软玉,却依旧没让宫墨言的表情好看一些。
“你怎么永远学不乖?”
之前苏恒皱个眉宫墨言都要心疼半天,现在却肆意地伤他打他。
苏恒忍耐着自己脚腕仿佛碎裂一般的疼痛,表情逐渐木然,偎在他的怀里。
车厢里太暖,宫墨言兀自发了一通火,身上蒸出些汗意来。他见苏恒终于不说话了,心里突如其来的暴躁终于平静了一些,隐隐生出些悔意来,再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对苏恒这样施暴。但这个想法又让他痛恨起自己来。他对苏恒百般不忍,苏恒何曾对他留情?
宫墨言刻意冷淡地想,但话说回来,苏恒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也只有这张脸还有那副骚浪的身子让他喜欢些,确实不该伤了他的身体。
其他折磨他的办法多了去了。
他默默给苏恒喂水,苏恒就识趣地小口小口咽着,喝完了还探出舌尖舔了舔囊口欲坠未坠的水珠。宫墨言原本不渴,可见了苏恒花蕊一样的舌尖,喉咙里忽然又麻又痒,枯涸得要冒烟一般。
他俯身吻上苏恒的唇,霸道不讲理地从他嘴里喝那清凉的水,还带着淡淡的甜味,是苏恒的味道。苏恒被他不知轻重地咬了一下舌尖,下意识就去打他的肩膀,宫墨言竟然兴奋起来,吻得愈来愈深,手也探进了苏恒的衣衫里,去摸他胸前的红果,却触到了他身上结痂的鞭痕。
“怎么还没好?”宫墨言把他的衣衫扯开了一些,仔细去看。
“你心疼了?”
“心疼?”宫墨言吻着他的伤:“我只怕你不够长记性。”
男性侵略的气息萦绕在苏恒的鼻尖,让他浑身都害怕得颤抖起来,他之前不算排斥性事,但自从宫墨言把他送给合欢宗弟子玩弄的那天,他被那么多陌生人摸过、亲过,让他想起来就恶心。
如果他没有记错,还有一个人细细地舔过他的脚,用性器不停在他的脚上蹭。
苏恒被宫墨言吻着,腰间抵上了一个灼热的硬物,恐惧像是阴影一样,逐渐爬上他明艳的脸庞。
宫墨言情动之中更加暴戾,本来想着不管不顾地在这里就要了苏恒,但见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已经不算是床笫之间的娇气,而是真心实意地害怕。
他分神去看苏恒的脸,看见他眼睛紧闭,眼尾窄窄一道艳红,看起来可怜兮兮。
犹如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宫墨言冷笑着说:“这么不愿意被我上?你怕我?”
苏恒恨他恨得要死,连怕都顾不上了,非要逞口舌之快。“你不就是希望我怕你。”
“是啊。”宫墨言沉吟片刻,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本来就是要你怕我,怕得夜夜都睡不着觉才好。我难道还傻到想要别的吗?”
苏恒不再理他,宫墨言也显然不像他说的话那样硬气,他看出苏恒害怕,终究不忍心强上。可他胯间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只隔着薄薄的衣衫贴着苏恒,半晌后,苏恒才说:“如果你非要做那件事,就给我喂点药那天晚上合欢宗的人给我吃的那种,省得我恶心。”
宫墨言的心脏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针胡乱扎了一通,苏恒还嫌不够,继续垂着睫羽说:“最好也不要在这里,待会儿你姊姊还要乘这辆马车,就算我不嫌和你搅和在一起丢人,她还觉得你色迷心窍、死不悔改呢。”
“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