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苏恒在怕当初那个淫乱的夜晚,他只知道苏恒现在脆弱的姿态让他的施虐欲得到满足。
这是妖本性的残酷和暴虐。
他就笑得更无情:“看,哥哥,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适合当名满天下的苏家大公子,也不适合去修真追寻大道,你就适合被绑在床上,当一个下贱的娼妓。现在屁股翘得这么高,是不是想挨操?”
苏恒真的有些被宫墨言的喜怒无常吓到了,他的示弱,有时会换来宫墨言的怜惜,有时候却只能得来他变本加厉的侮辱。
他怕宫墨言真的在马车上就要了他,不敢再说话。
幸好宫墨言也只是吓唬一下他,给他盖上一个毯子就离开了,眼前刺目的光线都被水红的毯子遮挡,在他的眼睑处投下暗红的一大团光晕。苏恒颤抖着睫羽,许久才平复下来那种恐惧的心情。
紧接着,被宫墨言唤作姊姊的那个姑娘进来,他这才从毯子下探出来,入目便是一张清秀的脸。
苏恒天生就对温婉的女人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宋蔺母亲也是这样的性格,只有她给过苏恒被关怀的感觉,苏恒就一直记在心里。如果被宫墨言派来看着他的是湘儿那样刁蛮的女孩,或者是个男人,苏恒肯定要为难他们,但云织太温柔了,苏恒不愿意招惹她,就只阖上眼睛,试着运转自己的灵力。可缚仙索不愧是仙器,苏恒连额头都沁出一层薄汗来,还是没办法让自己的灵力在经脉运转。
“你,你怎么出汗了?是不是热啊?”云织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苏恒睁开眼睛看她,表情是冷漠的,也不做出回应。云织有些讪讪地闭了嘴,又问:“你被绑着是不是不舒服,不然我去找城主,让他给你解开?”苏恒摇摇头。
就这样过了几个时辰,马车停在一处杳无人烟的小路,云织掀开帘子下了车,就看见宫墨言骑在马上,一身白衫、戴着帷帽,眼前垂下的面纱完全遮住了自己的脸,纵是云织,也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是他。
云织笑着问他:“怎么这副打扮?你难道怕别人认出你是妖吗?即使有人认出,也断然不敢对你如何的,之前也没见你这般谨慎。”
宫墨言没有回答,只说:“苏恒怎么样?别让他下车,要是有人发现,他就会被救走了。”
云织这才明白,宫墨言这样谨慎是因为有苏恒在,他怕苏恒被发现。
云织有些不理解,苏家已经覆灭,不可能来救苏恒?那会是谁能手眼通天到每个地方都有耳目呢?“他很好,就是嘴里一直被塞着东西,我觉得他肯定不舒服。而且这么半天了,他也需要喝水,我看他嘴唇都有些干裂了,才出来找你的。”
“我给他喂水。”微风把宫墨言面前垂下的面纱吹起来,露出他红艳艳的嘴唇。见四处无人,宫墨言就取下了帷帽,露出一张尚有些稚气的脸。
他其实还是个孩子啊,云织看着他想道,虽然他是妖,但他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又碍到谁了呢?她不由得对苏恒有些怨怼,却忽然听见宫墨言问她:“姊姊,你有铜镜吗?”
云织诧异地从袖中取出一面巴掌大的菱花镜,宫墨言竟然真的接过,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被帷帽压乱的发丝。虽然不合适,但真的有些应了“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云织就这样怔怔地看着宫墨言,直到他拿着水囊进了马车。
云织刚走近马车,就听见一阵银铃振响,然后是苏恒愤怒的声音:“你少碰我!我不渴!”
宫墨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苏恒就说:“你刚才绑我都绑了,现在来做什么好人?滚开!”
云织不好意思偷听别人说话,就悄悄走开了。
而马车里的苏恒,正抬脚去踢宫墨言,满是毫不加掩饰的厌恶。本来宫墨言已经消了火气,并不想追究早上的事情了,可此时见苏恒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