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沛珏:“............”简直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他容易嘛他!
欲哭无泪的祝沛珏只能任劳任怨地接过钱袋,出去买炭火了。
出门的时候,薛景元的侍从刚好领着郎中进来。
说是领,其实是扛,侍从们嫌郎中走的太慢了,直接将他架起来走,可怜郎中一把年纪,还要在雪地里遭受此折磨,谁看了不抹一把辛酸泪?
祝沛珏撒了两滴泪给郎中,但还未流更多,身后的薛景元一句吼直接把他的眼泪给强行塞了回去,忙不迭出门了,生怕被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炸的小炮仗无辜殃及“怎么来的这么慢!”
薛景元都快急死了:“大夫,他出了好多血,怎么办?!”
郎中赶紧拿着药箱上前,掀开被子,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了一大跳。
他忙道:“小郡王,烦请您出去,我需要为这位,呃,这位.......”“这是我家的小妾,你要干什么?”薛景元很霸道,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直到他睁眼醒过来看我为止。”
郎中:“.........”他很无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先开了个方子,让人去熬药,随即又施针封住了祝小蓟的几个穴位,不让他继续流血。
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下午,早过了午饭的时间。
薛景元这个需要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的小郡王竟然也没有要出去吃饭,屁股和眼睛跟黏在了床上似的,就这么寸步不离地守着祝小蓟,直到血止住。
“大夫,我家小妾怎么还没醒?血不是早就止住了吗?”薛景元心急如焚,忍不住怀疑面前这个大夫是庸医:“他怎么还不睁眼?”
“小郡王,流产最是伤身,何况小夫人原本身体就不大好,流产后更添虚弱,不是马上就能醒的,你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
大夫无奈道:“我还察觉到小夫人身上身上或许有内伤,今后需要小心将养,否则不仅下红之症不止,或可新添呕血之病。”
薛景元被大夫的话吓了一大跳,忙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我让他休息。”
送走大夫之后,都已经是晚上了。
侍从进门,送来几个食盒,薛景元没什么心情吃,但胃中又饿的不舒服,便无精打采地吃了几口。
他刚拿起筷子,还未吃完那碗面,床上的祝小蓟就再度睁开了眼睛。
薛景元余光里瞄见,忙放下筷子,急匆匆地上前去,附身去看祝小蓟:“你醒了!身上还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祝小蓟:“............”他看见薛景元就浑身不舒服,清醒之后,忍不住脱口而去来了一句:“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