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染在上官云烟的食指上,他没有收敛力道,而是继续往里面按下去。

“再说。”

“贱人。”

“你再说。”

江凌寒双目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他嘴唇颤动着想要开口,比话语先出来的,却是一滩殷红的鲜血。

呕出这口血后,他动了动嘴唇。

没有声音,但是口型一如之前。

“贱人。”

上官云烟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眼底似乎暴风雨在涌动。

不得不说,真相才是快刀。

江凌寒的一番话,像是一把冰冷尖锐的小刀,不致命,却又毫不留情地将他给自己一层层披上的光鲜外皮给剥离下来了。

他的“身不由己”,他的“快意恩仇”,他的“天道不公”,一切一切理由,最后露出“贱人”这个本质。

若是在以前,或许他还能咬牙忍了,兴许还能带着温和的笑容分辩几句。

但是现在,上官云烟本就因为常酒和那上百个祭品的缺席而烦躁愤怒,此刻还被已沦为祭品的人戳心窝子骂,情绪彻底失控。

“你算什么东西?”

他已经彻底无视了最先注意到的那群野蚊子,而是一点一点,毫不留情地凌虐着江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