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檐在办公桌前端坐,脑子却已然冒烟。窗外榕树上的夏蝉扯着嗓子聒噪不休,尖厉、高频、像指甲刮黑板,时时为他心头那锅乱粥添着柴。他终于忍无可忍, 将塑料壳都已然被捏出裂痕的红笔啪地一声拍碎在桌上,看向对桌的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