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生原话是:“保护好我儿子,顺便看好教主,莫让他在外面被打死。”
钟格进了一家茶楼歇脚,坐在桌边还在垂首思考李沅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教主身份暴露被人追杀?还是其他原因……
旁桌坐着三个茶客,几颗脑袋凑在一起,一边拈着茶点往嘴里塞,一边低声聊着什么。钟格听不清,只能零星抓住几个“狐狸大仙”、“交欢”、“挖眼睛”这样的关键词,听起来玄之又玄,他想着想着,注意力就被引到那边去了。
钟格嘴一撇,干脆抛开思绪,偷听他们讲话。
这几个人聊的都是些近日的神怪传闻,说是良姚山中住着一位化了形的狐仙,样貌美艳绝伦。前几日狐仙奶奶下山去寻自己看上的如意郎君,那郎君不从,被她强行掳回洞府,日夜欢好。没多久,狐仙奶奶吸干了郎君的精气,手中只剩下一副皮囊,被她扔给了她那还没化成人形的胖相好穿。这两只狐狸一只套着人皮,一只化成人形,半夜结伴潜入附近镇子里挖人的眼睛吃……
“真有人被挖掉了眼睛?”三人之中,有一个问那讲话的。
说话人摇摇头。
“没有人?”那人又问。
说话人一摊手:“我哪知道啊!”
“嘿……”另外二人撇撇嘴。
“不过我还听了一种说法。”说话人眉头一挑,脸上带了几分揶揄,“有个赶车的不小心撞见狐仙奶奶和那郎君行好事哟,真被那狐仙刮伤了眼睛。”
“诶诶,细说说……”
之后就尽是那几人压低声量的调侃话,时不时传来一阵怪笑。
钟格听到胖狐狸,就知道应该是李狗,那个狐仙奶奶八成就是赵筝。这种奇怪传闻真不知是怎么冒出来的,他不再多待,结账离开去了最近的暗桩,将丹药交给负责接货的人,又马不停蹄地走了一日,找到了教主。
赵筝没有走远,现也在倾州县镇上。
那天,赵筝半哄半逼着许怀义说了许多,什么“好夫君”、“好相公”,还有大堆不堪入耳的淫诗荤话加以陪衬。许怀义又臊又气,偏偏身体受药性驱使,被赵筝捣得后穴软烂,快感澎湃,连下辈子的阳精都快泄光了。
第二日,赵筝趁着许怀义虚弱又要了他几遭。结果就是男人肾亏得面色苍白,脚下虚浮,他为吃饭下床时,按腰扶墙走了几步才缓过劲来,一看赵筝,仍是气定神闲,风采依旧,气得他牙痒痒。
赵筝没带着许怀义回总坛,而是驱车赶马来到倾州小住,反倒像个出来游玩的名门阔少爷。
这宅院地形较总坛而言简单太多,守卫也不严,要离开这里对许怀义来讲易如反掌。
男人心里决计,无论如何,也要甩开这妖孽家伙。
不过,许怀义临走时实在气不过,将他的“好夫君”揍了个浑身跌打损伤。
赵筝擅医擅毒,但武功不济,手下功夫根本不是许怀义的对手。他被男人揍得蜷在地上抽气,玉雕般精致的面容上一副哀痛神情,唇角渗血,眼中泪光闪烁,我见犹怜。许怀义见此,还是没狠下心对这张脸下手,背上行囊连夜离开倾州,不知踪迹。
三久三久﹞每日好资源
等钟格找到赵筝,他已经咸鱼似的躺了一天一夜。
钟格看了看赵筝的“跌打损伤”里还有些挠痕、抓痕,没说啥,心底门儿清。他调好药膏,放在教主手边。
先前侍奉过赵筝的两个美人仍是薄纱披肩立在两旁,眼角含春,好不俏丽,钟格却知道他们早已是药人,无惧无悲,皮囊上的温情脉脉皆是虚假。其中一人乖顺地执起药罐,指尖挖出点白色的膏脂,敷在赵筝的瘀伤处,缓缓揉开。
赵筝似乎被揍得有点蔫:“你来这里作甚?”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