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恭敬道:“师父派我护送丹药,完事后来辅佐教主办事。”
“她说的难道不是让你保护好李狗子?”
“……是。”
赵筝早就猜到了,他指指椅子上那团火红的胖球:“在那儿呢,你只管看好他。不过我带他出来是有事要办,估计得小半个月。”
“您这趟出来是为什么?”该不是就为了找许公子野合吧?还闹这么大,坊间传闻都飘出几百里地了。
“抓贼。”赵筝打了个响指,“若是运气好,那闯教的小贼兴许过几日就会找上许怀义,最多不超过两个月,留意他的行踪就好。”
正大口吃饭的李狗听闻响指声,抬起脑袋,黑漆漆的眼睛看看赵筝,伸出粉嫩舌头舔了舔嘴皮上的食物碎屑,又埋首回了碗中。
钟格听罢皱了皱眉,不大明白二者之间的关联:“您是说那小贼和许公子相熟?”
赵筝笑得神秘:“不是,到时候你就知晓了。”
药抹了大半,赵筝看着那两个药人,忽然皱起眉头,将他们挥退下去,命人过几日再带回总坛,又对钟格道:“你先歇息着,在附近随意玩玩,过几日再出发。”
钟格应下,刚要离开,又被赵筝叫住,让他抱走了李狗。李狗也挺喜欢钟格,窝在他怀里乖乖亮出肚皮给摸。
等人走空,赵筝瘫回床上,稍微扯到伤处就疼得他直抽嘴角,心底骂娘。
离开那日,许怀义走了几个时辰才发现不对劲。赵筝竟然真的帮他拔除了眼中余毒,他终于与寻常人一样能看在夜晚清事物了。
男人连夜赶路,疲惫不堪。他行至某个镇子时本想买一匹马,可还没靠近马厩,那几匹马儿便受惊了焦躁不已,打着响鼻挤作一团,无论小伙计怎么拽牵绳都不肯挪步。
小伙计也是一脑袋疑惑,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您最近是不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了?”他话一出,就觉得失言冒犯了,捂住嘴巴不再言语。小伙计说的也有根据,飞禽走兽比人更容易感受到危险和压迫,也更敏感。
这倒是提醒了许怀义,八成是自己身上被泼到的虬狼血在作祟,精怪煞气浓重,吓着马儿了。有他在这站着,如何安抚都没用。他就是制服一匹硬骑上去,那马也腿软得迈不开步子。
马终究没买成。
白日里,许怀义在一家酒馆打尖,点了几个菜填肚子,吃到嘴里发现仍是寡淡非常,酒水同样咂不清滋味。
原来赵筝只帮他解决了眼毒,舌头上的还是没搞。许怀义味觉迟钝,连带着胃口也不佳,但为赶路时维持体力,也将几碟菜硬塞进了嘴里。
他坐的位置二楼靠窗,一偏头就能望见楼下的长街。
街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不知怎的许怀义忽然想起前几日,若非他当时服了软,赵筝没准真会当街……打住!
许怀义越想清空脑子里的想法,那日的情景就越发清晰。喉咙深处被顶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许怀义不禁回忆起嘴里被强行塞入一根欲望时那令人作呕的感觉。眼前的饭菜彻底失去吸引力。
想起被赵筝射进嘴里,嘴里满是腥甜,又被自己吞了大半。想到这,许怀义放下筷子,忍不住干咳几声。